另一家仆见到乌鸦动手,抄起木棍冲上前喝道:“你两个还想硬闯不成?!”
乌鸦“咦”了一声正要出手教训,却闻得一妇人细声问道:“福安,什么事?”那拿着木棍的男子回头瞧见了来人,态度立马转变,卑恭道:“夫人,刚刚小人正准备挂灯闭门,这两个……两个不识相的野人就闯了进来。”
杨晋一仰着头冲着对方喊道:“你骗人!这是我家!这是振远镖局!”
听到“振远镖局”四个字,那家仆恍然大悟,昂首道:“哦,你说的是杨家那个镖局啊!前几年他们就把这个镖局盘给我们克大老爷了。这里现在叫克府,不叫振远镖局了。不知者不罪,这位大哥还请松手。”
乌鸦哼了一声,当即松手,对方揉着手腕嘀咕几句,遂伸手一摆,就要送二人出去。
乌鸦本也不愿多留,拉住杨晋一就要走,那妇人忽然道:“道长,想必你们是杨镖头的远方亲戚。不瞒你们说,杨家几年前发生了大变故,听我家老爷说,杨镖头离开这里的时候提及了齐厄州,如果你们想找他,不妨去齐厄州碰碰运气。只不过人海茫茫,想要寻到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妇人说完,摇着头轻叹一声。
乌鸦凝眉冲冲妇人施了一礼,拉着杨晋一的胳膊就出了大门。
走上长街,他给杨晋一置办了一套合身地衣服,后又在城东选了一家装潢气派的客栈打尖,点了一大桌菜肴,要带这可怜的杨晋一大吃大喝一顿。
自克府出来,杨晋一始终是一副失魂丧魄的模样,但肚子饿了这件事是躲不开的,眼看着一桌子的好吃好喝,眼中虽然有泪水打转,手下却是不停,一点也不和乌鸦客气。不出片刻,二人将桌上的东西吃了个精光,乌鸦皱着眉头暗道:“他怎这般能吃?”二人酒足饭饱回到客房,杨晋一又充满了精力,一想到爹娘不辞而别,当即趴在床上的被子里呜呜抽泣起来。
时间一长,乌鸦也被他闹得是心烦意乱。说起来要是让乌鸦站街骂架,他是一等一的高手,但让他出言宽慰别人,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此下坐在桌前,握着茶杯抖着双腿,每每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半天也挤不出半句话来。到后来实在忍耐不住,索性推开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