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光猛地一拍轿栏:&34;住手!&34;这一嗓子喊得他自己都吓了一跳,&34;把那孩子带过来。&34;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西门蕴的额头渗出冷汗,眼珠乱转。就在这僵持时刻,城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34;报——&34;一个差役滚鞍下马,&34;大人!不好了!北门来了一伙流民,打伤了咱们的税吏!&34;
西门蕴如蒙大赦,立即高声道:&34;大人稍坐,下官先去&34;
&34;一起去。&34;严光冷笑,&34;本官倒要看看,这常山郡到底乱成什么样。&34;
西门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严光心中暗喜——这反应说明北门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队伍转向北门时,周士悄悄凑近轿窗:&34;严先生,刚收到飞鸽传书,邓大人他们已经混进西市了。&34;
严光微微点头,目光扫过路边一个卖炊饼的摊位——那商贩看似在低头揉面,实则正偷偷观察着仪仗队。更可疑的是,他揉面的手白皙修长,根本不像常年劳作的百姓。
&34;有意思。&34;严光轻摇羽扇,喃喃自语,&34;张彪这是给咱们演了出双簧啊。&34;
当队伍接近北门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严光掀开轿帘,只见十几个差役正挥舞皮鞭,抽打一群被铁链锁住的青壮男子。最骇人的是,这些人背上都用烙铁烙着&34;盗&34;字。
&34;大人明鉴!&34;西门蕴抢着解释,&34;这些都是抗拒纳税的刁民&34;
&34;放屁!&34;被铁链锁住的一个汉子突然抬头,&34;我们是城南李家庄的农户,只因为交不起张家的&39;路安税&39;,就被&34;
&34;啪!&34;一鞭子抽得他满脸是血。执鞭的差役狞笑:&34;再敢污蔑张老爷,把你女儿卖到窑子里去!&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