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哦?&34;张彪把金刀往案上一插,油光满面的脸上露出狞笑,&34;可亲眼看见百姓吃那霉米了?&34;
探子连忙从怀里掏出个布包,献宝似的捧过头顶:&34;小的特意偷了半袋回来!您闻闻这酸臭味&34;布包展开,几粒发黄的米粒里混着可疑的黑色杂质。
张彪刚凑近就嫌恶地别过脸:&34;哈!邓伟卿这蠢货,倒省了老子的事!&34;他突然踹翻案几,震得墙上&34;明镜高悬&34;的匾额歪斜下来,&34;去!让茶楼的说书人编段子,就说新太守用喂猪的粮食糊弄灾民!&34;
窗外老槐树的枯枝上,一片&34;积雪&34;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墨云风屏息听着屋内张彪狂笑:&34;等民怨沸腾,老子就带人去抢官仓!到时候&34;黑衣剑客眼中寒光一闪,身影已如烟消散。
翌日清晨,太守府。
严光捧着还带着墨香的《民情录》,手指在某行字迹上反复摩挲:&34;昨夜西市豆腐坊的周寡妇,在门楣挂了双鱼桃符;城东篾匠张老三更绝,直接把&39;风调雨顺&39;的春联倒着贴&34;他抬头时,眼尾笑纹深深,&34;这都是&39;誓死相随&39;的暗号啊。&34;
邓晨正往粥碗里掰麦饼,闻言手指微微一顿。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青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忽然街巷里传来清脆的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