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解放法兰西祖国,也是解放薇尔莉特的战斗,无论是作为法国军人还是她的爱人,我都不能缺席。”德内尔继续眺望远方宁静的大海,“如果我幸运地能回到她的身边,我会伴她一起,无论她做了什么,也无论解放者的法律会怎么判决她。”
“她会被判死刑吗?”里昂担忧地问道。
“不可能。”德内尔回答,“她曾经为了抵抗组织立过功,只是因为不可抗力,才被迫做了德国人的爪牙。从去年2月开始,我们就和她失去了联系,只能靠一位情报员间接得知她的状况,这段时间她到底做了什么,我们的确不甚清楚。
“我宁愿相信以薇尔莉特的良知,不至于主动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但德国人对她身心的折磨是确凿无疑的,如果她发了狂,在极度痛苦之下真的做了不忍言的事,我也不应当阻挠正义的实行。”
“如果事情果真到了这个地步,左右也不过是将她流放到魔鬼岛上去,那我就自请去魔鬼岛做狱警——我为法国立下如此之多的功勋,这点小需求总该满足我吧?不过……”
德内尔从躺椅上起身,严肃地看向里昂:“要是我死了,我不知道薇尔莉特能不能听到我的广播,保险起见,就请你将这封信转交给她吧。”
道出了这句话,德内尔明显轻松了许多,他拾起桌子上的军帽戴回头顶,随后敬礼与里昂告别。非是军人出身的里昂呆若木鸡,也不回礼,就这么怔怔地目送德内尔离开阳台下楼去了。
“您这下耽搁了半个小时,我要开快点吗?”司机问德内尔道。
“别开太快。”德内尔边说边钻进汽车。
正在此时,他听到了里昂在别墅二楼对他大喊道:“好好活着!别让她伤心!”
“尽我所能!”德内尔从车窗里伸出手示意,然后便命司机出发。
汽车很快消失在秀美的英伦乡间小道的尽头。
…………
“……他们早该来了,为什么还不来?”
收音机里传来戈培尔恼人的刻薄声音,收音机前的听众也是如坐针毡。终于,隆美尔元帅的妻子露西夫人听得不耐烦了,伸手关上了收音机:“不来就不来呗!这还是什么好事不成?”
薇尔莉特故意僵硬地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