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街角探出半个身体的德国人永远躺在了外头。
“将拳头握紧,劳动者工人营……”
…………
左翼工人战士在街垒大显身手的时候,右翼也跃跃欲试,四公里外的荣军院附近,第四警察总队的七十多名警察已经集结完毕了。
“我们走吧,高卢的儿郎!拿破仑陛下注视着我们,不要让他蒙羞!”
起义领袖高尔·佩里克少校手臂上绑着三色旗,挥舞着手枪带领七十多名部下向荣军院发起了冲锋。他们的目的不是博物馆中的文物,也不是鸠占鹊巢的占领军伤员,而是疗养院仓库中尚未运走的药品。
虽然根据情报,荣军院仓库中残存的药品已经不多,仅能供两个营一周之用,但其他药品储量大的仓库根本不是他们几十个只有轻武器的警察能染指的。更何况对于药品极度匮乏的起义军来说,他们根本没有嫌弃的资格。
只是在这里休养的部分穷凶极恶的党卫队伤员和卫兵却不愿束手就擒,他们用尽一切手段负隅顽抗,甚至有人挥舞着工兵铲要同警察们打白刃战。
“希特勒万岁,少校!”一团乱战之中,一个头裹纱布的党卫队中尉冲上二楼,对埃里克·乌尔里希喊道,“法国佬突破了大门,请您立刻组织伤员拿起武器抵抗!”
右臂还吊在胸前的埃里克茫然地看着那个中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摆了摆手。
“艹了,是个聋子!还有没有其他人?!就没有一个忠于元首的国防军军人吗?!”
面对满屋缺胳膊少腿、直勾勾看着他的伤残军人们,党卫队中尉鄙夷地吐了口唾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埃里克的眼神立刻恢复了清明,他伸手叫来了一旁的护士:“卡拉,我的妹妹!快带你的姐妹们躲起来!其他人,等法国人上来我们就投降!我们已经为国家流了足够的血了!”
…………
“所以,你能代表巴黎的抵抗组织吗?”
面对一周前才走马上任的德军巴黎卫戍司令肖尔铁茨,不幸被俘的剧作家奥斯卡神色从容,半讽刺地回答道:“我很希望能给予您肯定的答复,将军。但很遗憾,我不能,我只能代表共和国政府的中间派——地下激进党。”
肖尔铁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