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期马上回道:“没有,我没事儿。”他的声音因为内心复杂的情绪而有些发紧,一方面,他被楼月疏那毫无保留的关心深深打动,暖流在心底涌动;
另一方面,自己刚刚的失态又让他感到些许窘迫,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待楼月疏细致地收拾好了碎玻璃,她轻轻放下手中的工具,拍了拍双手,仿佛要将这短暂的插曲从记忆中拍去。
紧接着,她再次出声,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坚定:“走吧,带我去看看他们。”这话语仿若一把钥匙,开启了那扇通往悲伤回忆的大门。
前往墓地的途中,驾驶座上的楼月疏,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直视前方。
她不经意间侧目,瞧了瞧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简期。
只见简期眼神游离,仿若失了魂一般,目光毫无焦点地落在车窗外。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眉头微微皱起,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楼月疏心中对此了然,她清楚简期精神状态欠佳的缘由,简期定是过于担忧自己听闻姥姥姥爷离世后的心理状态。
而且楼月疏猜测,简期恐怕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好,究竟该如何向她坦诚这件事,该用怎样的言辞来安抚她内心即将掀起的惊涛骇浪。
车子缓缓地行驶在马路上,橡胶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
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飞速播放的幻灯片,不断地向后闪退。
街道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行人匆匆而过,可这一切的生机与活力,都无法驱散车内那沉甸甸、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楼月疏最终打破了这如铅般沉重的沉默,她的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生怕惊扰了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哀伤:“姥姥姥爷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走的,走的时候他们安详吗?”
简期听闻此话,身体微微一震,像是被触碰到了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他沉默了好几秒,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努力地整理着思绪,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而后,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哽咽回道:“姥爷是2021年3月7号离开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