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认知里，穿高跟鞋似乎是每个女生与生俱来的技能，却未曾想到楼月疏会在这上面犯难。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楼月疏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这有鞋跟矮一点的吗？
我看那边的鞋子跟都很高。”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沮丧，为自己在这个细节上的短板感到懊恼。
镜中倒影里，她垂眸的模样让林星凡心头一紧，立刻摸出手机联系苏瑶，字字都带着不容拒绝的急切。
两双矮跟的鞋送来时，夜色已深。
楼月疏换上鞋子，扶着墙迈出第一步。
细高跟在瓷砖地面敲出清脆声响，她的膝盖不自然地绷直，身体僵硬得像初次学步的孩童。
每走一步，脚踝都传来针扎般的刺痛，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别练了。”林星凡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他大步走到楼月疏身边，伸手扶住她摇晃的肩膀，掌心隔着单薄的衣衫都能感受到她紧绷的肌肉。“明天咱们上游轮后你就直接换成拖鞋。” 他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苏瑶和楼月疏同时看向林星凡，眼神中满是疑惑，仿佛在无声地质问：“这样合适吗？不会不太好吧！而且不会引起恩泰等人的怀疑吗？”
楼月疏虽然也对穿高跟鞋感到头疼，但为了任务的顺利进行，她早已下定决心克服这个困难。
她刚要开口反驳，却被林星凡不容置喙的眼神止住。
林星凡的目光落在楼月疏泛红的脚踝上，那里已经肿起小小的包，像是白瓷上的瑕疵，刺得他眼眶发烫。
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继续受苦，于是轻轻将她扶到沙发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
他半跪在她面前，指尖悬在伤处不敢触碰，语气虽然平淡，却饱含着关切：“放心吧，不会让他们看出端倪的，就是穿个拖鞋而已，他们不会多想的。”
其实，林星凡早已在心中盘算好了应对的说辞。
他要把楼月疏塑造成被宠坏的豪门太太，任性而骄纵，连穿鞋都要丈夫亲手挑选。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让楼月疏再为了任务承受不必要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