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凡半跪在沙发前,掌心裹着药酒,正小心翼翼地为楼月疏揉着脚踝。
他的指尖如蝴蝶振翅般轻触她的皮肤,从脚踝骨慢慢揉向足弓,每一下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
楼月疏的脚小巧白皙,脚趾甲修剪得整齐圆润,在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让他心底泛起一阵柔软的涟漪。
楼月疏别过脸去,不敢看他专注的模样,耳尖却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她掏出手机,屏幕蓝光映在脸上,试图用工作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手机里不断跳出同事发来的恩泰集团资料,密密麻麻的文字在眼前游动,可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注意力全被脚踝上传来的温热触感牵引着。
余光里,林星凡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都让她心跳莫名加速。
“还疼吗?”林星凡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楼月疏这才惊觉他已经揉了很久,脚踝处的淤痕似乎淡了些,而他单膝跪地的姿势早已僵硬。
可奇怪的是,他脸上非但没有疲惫,反而带着几分隐秘的愉悦,仿佛此刻不是在为她疗伤,而是在进行某种享受般的仪式,楼月疏看不懂他的笑意。
作为在缉毒一线摸爬滚打的战士,她能轻易识破毒贩的谎言,却读不懂眼前男人的心思。
她快三十岁了,却几乎没有正经谈过恋爱,生活里只有任务和卷宗。
就像简期,那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哥哥”,林星凡早就看出他藏在眼底的情愫,可她却一直以为那是兄妹间的亲昵。
此刻看着林星凡,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感情面前竟如此愚钝。
手机屏幕显示时间已过凌晨两点,楼月疏这才想起试衣服的事。
“好了,不用揉了,我感觉好多了。”她轻轻抽回脚,脚踝擦过他掌心时,两人同时一颤。
“我还有衣服没试呢,你帮我拿一件吧,但别拿旗袍了,旗袍配拖鞋不好看。”
林星凡抬头看她,目光里闪过一丝失落,却很快被笑意掩盖。“你先敷会儿冰,我去拿衣服。”
他起身时膝盖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