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没笑啊，我，我是开心呢。”
刘旭见凌芸主动和她搭话，便轻轻地转过身侧躺着，视线焦灼在她身上。
由于两人离得有些距离，被窝里空出一块，有些漏风。
凌芸眨了眨眼，想了想就凑过去。
那股檀香味又浓了一些，竟比平日里燃的熏香还要香几分。
“你佩得什么香料？很好闻。”
刘旭掀开被子确认了一下，“没有佩香囊，我怕那些香料对腹中胎儿不好，一直都没戴。怎么还有味道吗？”
凌芸深深地吸了一口，“是你的体香？”
“啊？”
刘旭的脸上凝出两朵红云，唇瓣微微张合了几下，不知该如何回应。
见他这清纯的样子，凌芸生出想逗逗他的想法，“你现在是阿旭还是刘旭？”
他的神色有些迷茫。
“你喜欢浅色的衣服还是那些靛蓝色的？”
“呃，都喜欢。”
“你还记得送我发钗的时候说过什么话？”
“芸芸，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你为什么既有刘旭的记忆，又有阿旭的记忆？”
刘旭的目光有些躲闪，“那天我被萧奕打晕，再醒过来的时候，脑海里就多出许多记忆。阿旭和刘旭不都是我吗？”
凌芸扳过刘旭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阿旭是真的存在过吗？你是不是在骗我？”
刘旭自嘲一笑，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水光，“芸芸，我真的很爱你，亲眼见你穿着大红嫁衣嫁给别人，我的心都碎掉了，我难受得无法呼吸，无法睡觉，只有画你的时候才能将那些无法遏制的相思付诸画卷上，你能答应我的求婚，我真的很意外。就连现在你我躺在一起，我都觉得很不真实，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其实我一直都被困在一个梦里，而你只是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