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恶童,他为何会拿反复掰断侯涅生的手腕当游戏玩。
跟在侯涅生身边明渊是善念感情的集合体,却第一次生出了厌恶,厌恶的还是他自己。
他突然觉得侯涅生其实没有口是心非,肯定是真的恨过,怨过自己的。
这念头产生不到两日,侯涅生在独自闭目养神时轻声劝道:“善恶本为一体,善被留在了外面,内里自然只剩下恶,此事怨不得你自己,你已经拼尽全力,撑了很久很久了。”
明渊纠结几分钟就决定不怨了,因为侯涅生在帮他解释,怨自己便是怨侯涅生。
或许没人认同这个观点,可在明渊看来侯涅生是个非常容易心软的人,尤其是对自己,若非不得已,他能满足自己的所有要求,不管要求是否过分。
侯涅生每夜都会去见他的主体,除了不能让主体摘下眼罩看自己,剩下的可谓是有求必应。
至于白天,侯涅生会将小章鱼和端木随都撵走,一个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侯涅生是个不显疼的人,无论多痛都能装的像没事人,只能通过一些细枝末节观察出来。
明渊看到他的唇略微泛白,眼帘时不时会轻颤几下,像是身处恐怖的噩梦中无法醒来。
疼,不是一般的疼。
他的侯涅生为什么就不能好受一点呢?
明渊观察了半个多月,猜测侯涅生白日的痛楚和夜间不准主体摘下眼罩有关。
果不其然,他连着问了几天,侯涅生闭着眼,近乎呢喃地答道:“你我身负轮回,今非相见之日,你若睁眼看了我,违背轮回的代价便不会只落在我一人身上。”
黑曜石轻颤一下,明渊问,为什么必须你来承担。
侯涅生沉默片刻,“因为不到相见之日,我却去当演员,更成了被大多数人熟知的影帝,我还因此抱有过一丝贪念,幻想你哪天不经意一看,正好能看到荧幕上的我,然后将我记在心底,让我们可以早早在心底有了彼此。”
“可我们现在本不该这样,于是,命运要杜绝我们提早相识的可能,时至今日,此世间已无一物可束我,命运管束不了我,只能从你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