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你”谷若戈想问侯涅生留下来吃饭吗,却听他道:“人在哪里?”
谷若戈改口答道:“平燕南区的天安府庄园,主楼别墅的地下室里。”
“知道了。”侯涅生将杂志放回原位,起身理了下微乱的长发,“天色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了。”
谷若戈连句“慢走”都没来得及说,侯涅生已经消失不见。
他停下翻炒的动作,僵在那里,总觉得府君很奇怪,怪到像是专门来告别的。
片刻后,锅内发出的焦糊味拉回谷若戈的思绪,这奇怪的念头也随之被抛出脑海。
真是荒谬,那是天衡府君,千古独一都形容不了的存在,天底下有什么事能难住他?
勒无终无法用逆时看两人说了什么,夜里经不住好奇,蹭着谷若戈撒娇:“哥哥,府君下午跟你说什么呀,你悄悄告诉我呗~”
“问了一些事。”谷若戈回道,那奇怪念头重新回到脑海中,他捏了捏勒无终过白的脸颊,以玩笑的语气问:“无终,你觉得府君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可超越的存在。”勒无终不假思索道,“我们所有人都在山脚或山间、我们在攀登、停留、后退只有府君在遥不可及的山巅。”
“他能灭世,也能救世,心有软肋才能后者,是这世间无路可退方现的退路。”
勒无终极其慕强,这是他能给出的最高评价。
谷若戈又问:“你想爬到山顶,或者想成为那样的存在吗?”
“不要。”勒无终将谷若戈压倒在身下,解了他扣着麻花辫的发带,“哥哥,山巅太小,只有小可爱堪堪站在府君身边,我爬到山顶可能会没了哥哥,所以不管能不能登顶,我永远都不会去尝试。”
“何况,我不是府君,做不到府君的仁善开明,心怀天下,我上了山巅定然是要灭世的。”
仁善开明,心怀天下。
谷若戈从未听旁人用这八个字来形容府君,“无终,你为何会这么想?”
勒无终用苍白的指尖一节一节地散着谷若戈失了束缚的麻花辫,“哥哥,你知道么,缺了现实的双眼反而能看的更加清楚。”
“我见过曾经的府君,哥哥肯定没有见过那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