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宴依旧是面瘫脸,由内而外地感受不到任何悲伤。
搜查途中,他将遗体残肢随手丢远,微冷的语气透着淡淡的嫌弃,“没有研究价值的垃圾。”
有人听到他的话,悲伤逐渐被愤怒顶替,但碍于对方的身份还是忍了下来。
良久,詹宴找到一个还算完整的主角团成员的尸体,来回打量片刻,淡淡点评道:“不错,虽然死了,但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实验数据和实验品。”
有一人对他的态度忍无可忍,骂道:“詹宴!你他妈是畜生么!他们不是单纯死了!是牺牲!牺牲!为了后方的你能过安稳日子才牺牲的!你他妈凭什么把他们贬得一文不值?!”
“然后呢?”詹宴一脸冷漠地继续朝前走,给那人一个无情的背影,“你觉得我将他们贬得一文不值,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给他们立了个碑,供个牌位,每天三跪九叩、当祖宗一样拜着?”
“你——!”那人被怼得哑口无言,想上去给詹宴一拳,却被身边的同僚强行拦住。
詹宴搜寻片刻,看到废墟中卡着一本书,拿出来发现是本历史书。
他将书打开,慢慢翻阅,“生死和时间一样,都是不可改变或逆转的东西,用这本史书来举例,历史可以被改写,但必须是结局注定的事情。”
“你们可以为停在过去的人难过和悲伤,但不可以一直回望,相比起我,停滞不前的你们反而更加让人气愤。”
“我在利用他们的牺牲,未来或许就不会有人再重复同样的结局,你们却在白白浪费,难不成指望这几滴无用的眼泪改变未来么?”
詹宴一如既往地毒舌,偏偏句句在理,让人愤怒却哑火。
没人知道如何反驳詹宴,只能看着他站在废墟上安静翻书,沙沙的翻书声伴着飒飒的野风声,回荡在满目疮痍的人类文明废墟中。
良久,詹宴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
“过去不可改变,现在不可描述,未来不可预测。”
“我们可以回望过去,但时间不会为谁停留,未来才是我们要长久远望的。”
他将书本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