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花猫是这么推测的,他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侯涅生没有回答。
岑琛知道全部说中了,又道:“现在,臭花猫已经走了,你可以让我拿回来了吧?”
“走吧,我带你去墓园。”侯涅生转身在前带路,状似随意地问:“拿回来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岑琛的脚步一顿,白鹰翱翔于空,伴狂风驰骋,山顶的风对他来说算不上猛烈,可如今吹在他身上,竟让他显得支离破碎。
“他不让我跟随,也不让我共死,要我拿回过往前尘,此后,对错与否,因果是非,一切都交由我来定夺。”
“若我觉得我们罪孽已了,那便等他,寻他”
他沉默良久,用能被风轻易淹没的声音呢喃:“爱他。”
侯涅生能听到那两字,却不合时宜地说:“你不觉得小黑猫这样很自私么?”
“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这么做就是笃定你不会放手,前世的所有爱恨都将由你来承担。”
“倘若罪孽深重,今生的几十年还不够赎罪,你需要将罪孽赎清,干干净净地去找他。”
“更何况,你既能在天衡山上立碑,只要不是过分失衡我也定会答应,大不了就像那魂碑一样,拿什么东西去换。”
“小白鸟,他是落了个干净和一身轻,你有想过你会如何吗?”
岑琛长叹一口气,“没想过,听你这么一说,臭花猫确实自私,只是”
他低低一笑,笑得惆怅且哀伤,站在山巅俯瞰下方渺茫的人间景,“我乐得他这般自私,也心甘情愿为他的自私承受所有后果。”
侯涅生走进墓园,走到岑琛的魂碑前,将手搭在魂碑上,眸中逐渐覆盖纯金色的光。
伴随魂碑亮起古朴的光芒,他望着岑琛,语气是少有的认真,“其实,我并不觉得那是你们的错,命运交织在一起,一切都显得过于机缘巧合。”
“谁都有错,谁都没有错,小黑猫只是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而已。”
“如果你硬要归出一个对错来,当年的一切都源自我和明渊之间的无解之局。”
离体的灵魂伴随前世记忆一同涌向岑琛,他的身心都疼的厉害,额间冷汗直冒,手紧紧攥着心口。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