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矜和他对视,短短三秒钟二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把目光移开,好像谁先移开就输了。
郁矜上前一步,揪住他系在脖子上的被揉皱的黑色领带,有些底气不足地质问道:
“好……你这样是吧,那你怎么解释,咳咳……咳咳……你怎么,解释……”
岑无蔚看着郁矜,郁矜比他矮上几许,此刻稍微踮起脚尖这样拽着他领带,尤其小腿还轻轻打着颤,岑无蔚瞬间配合地低下了头,
郁矜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眉间一颤,想继续说下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恐惧了起来,生生把话又塞回了喉咙里。
如鲠在喉。
如果是真的怎么办?他怕不是会疯掉。
郁矜沉默片刻,说:“当初你和我结婚,不就是因为喜欢我的身体吗?这么多年,难道你还没腻吗?不管你如何,反正我是腻了。”
为期一年的那些猜想,此刻化作刀刃,刺向两个人的心脏,那些不可避免的猜疑,不愿说破,隔阂在心里,隐隐作痛。
但谁也不愿意坦白。
好像谁低头就输了。
郁矜垂眸,看着岑无蔚身上被他揉皱的衬衫,没有注意到岑无蔚哀伤而动容的神色,他很快就收敛了,他轻声说道:
“郁矜,我说过很多次了,为什么你从来就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
“你不要再说了。”
郁矜打断他,他的性格里的拧巴性格让他带着极度强烈的怀疑和自我否定,他身体轻微摇晃了一下,很快站定,再次故作坚定地说道: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岑无蔚环住他的腰,把他笼在自己怀里,微微俯视着他,一瞬不瞬地说道:
“我也是认真的。”
“是你当初说‘玩玩而已’。”
岑无蔚没有想到他能把这句话记这么久,迅速回答道:
“那是我第一次和你说的,而且,我当时才十五岁,你不能因为我那个时候混账就否认现在的我。”
郁矜感受着他胳膊越收越紧,勒得他身上一些地方又隐隐作痛,他挣脱不得,听见岑无蔚语气里带着委屈:
“你总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