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大师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大师兄始终冷眼旁观着他的困境,看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眼泪终于自眼眶滚滚而落才出手点在他脊背某处穴道,但依旧沉着脸说:
“练功最忌跑神,可知道了?”
郁矜半跪着,用手掌心撑着地面,看着自己的汗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地面已经有了一片小水洼,里面映着自己的无助的脸,脸色煞是苍白。
他有气无力、半死不活地回答道:
“我知道了。”
他慢吞吞爬回垫子,重新坐好,面上知错就改,心里依旧不知悔改,顺从就是为了更好地忤逆,一时风平浪静,只为以后有能力波涛汹涌,大师兄看他呆呆傻傻,脸上一派乖巧顺从,不疑有他,不经意看见他胳膊上的伤口,掐了个诀,在瞬息间给他治疗痊愈了,郁矜对此毫无知觉。
但郁矜却认真地听了大师兄的话,在接下来的步骤和打坐中,没有出丝毫差错,全神贯注,行云流水般完成了今日的练功。
就这样,日子又过了三年。
郁矜六岁后,个子才长到一米,他沉默了片刻,后又释然了,看来这里和以前的世界大概一样,都是按自然规律生长,他觉得身高不足为虑,长得矮怎么了,被摸头他还可以再忍忍,忍耐乃是大人物所为,他面无表情地心想,况且,他在以前的世界长得又瘦又弱又不代表自己在这里长得又瘦又弱。
他还在长,郁矜对着血海里的自己看着,血海虽然是红色的,但可根据人的心意变化颜色,比如现在,郁矜想把它看作是一条清澈的小溪。
他看着小溪里自己的样貌,不禁呆住了,他怎么感觉和以前的那个世界里的自己这么像?他抹去刚才大师姐给他画的妆容,把口红抹得脸上到处都是,但能看得出一件事。
他的确和以前那个世界里小时候的自己如出一辙。
郁矜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他有些病态地对着水里的自己一笑,心想,原来自己不仅穿了,还身穿了,只不过现在自己是长发,但也意味着一件事,他可以通过练功或者其他路径改变自己的身高和体重。
至少不是那种病恹恹的样子,他摸着自己脸上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