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低着头问他:
“怎么了?你晕剑?”
郁矜把手从她怀里抽出来,声音犹疑不定,小声说道:“不……不是。”
大师姐看着他浑身紧绷绷的,心下有些担忧,便问道:“那是什么?你大师兄把你打伤了?我看看。”
她说着,收起了笑容,严肃起来,给郁矜把着脉,郁矜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指着自己和她,解释道:“我,我不习惯这样抱着。”
他说完,立刻后悔了,郁矜懊恼地心想,哪来的习惯不习惯,自己小时候每日都被这个抱抱,那个抱抱,大师姐也是第一次这么抱自己,来意又不坏,是因为自己有了前世的记忆,精神上已经成人,性格已经养成,才如此厌恶这种亲密的拥抱,说到底是他的原因,哪来习惯一说。
大师姐盯着他几秒,突然笑了起来,她声音洪亮清脆,大大方方,抚掌大笑不止,说:
“你这小葡萄,还嫌弃我来了?嫌弃不肯说,说是不习惯,哈哈,怕是心里烦透了……啧啧,奇也怪也,奇也怪也,多少臭男人对老娘垂涎三尺,我这皮囊,也算倾国倾城了,怎么,被美人抱一下,还不是你的荣幸了?念你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毛头,老娘也不跟你计较……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就不该你大师兄先起头带你,你大师兄这个死脑筋!神经质!把一个可可爱爱、有趣又漂亮的小精灵给带坏了!一点都不知道美的含义!这世间的美有千种万种!风景美算一种,品格美算一种,皮囊美也算一种……这么多美,喜欢一种,任君采撷,呵呵呵呵……”
她站着的这把剑不快不慢地飞行着,郁矜被她松开了许多,此刻捞着她的裙摆,乖巧地抱着她的大腿,认真地听着她说话。
郁矜面不红心不跳地对着大师姐夸道:
“师姐国色天香,有言云‘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大师姐暗香盈袖,云鬓斜簪,动人心弦,比之美酒、夜香,都不为过。”
大师姐哼哼两声,道:“你这夸得也太不走心,那你倒说说我是什么品种的酒?什么类型的香呢?”
郁矜只好实话实说:“酒没喝过,香没闻过,五师兄有时来探望我,给我带的画本和人世间的书籍,我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