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脸色都白了。
天穹漆黑如墨,不断翻滚,那些墨色冰冷,犹如是战枪马槊一般的旌旗笔直地指着天空,那些绘制着不同纹路的旌旗垂下来,犹如是自九天之上,翻卷滚动而坠下。
而在更外面,中原军队背嵬军,西域传说黄金弯刀骑兵的旗帜同时翻涌滚动,这些经历过孤独决绝的征战之后,越发蜕变凝练的兵士们肃然坐在坐骑上,目光沉静。
在这个时候,无论是樊庆,凌平洋,还是契苾力。
都有一种,这六千多人,不再分出彼此,不再说是什么中原人,不再是西域什么部族的人,也不是背嵬军,不是黄金弯刀骑兵了。
他们在这一场浩大迅速,犹如闪电般的讨伐之战中,被凝练在一起,如同各种精良的矿材,被扔入火炉之中锻打,锤炼,最后化作神兵。
这些悍勇的战士,隐隐有要蜕变成一支,崭新军队的痕迹了。
而在这即将要蜕变为崭新兵团的军队之前。
骑乘着神驹,踏着雷霆的神将平静漠然地注视着前方。
可汗,单于,穿着本来是要祭天,祭祖,组建王庭的华服,被将士送往前方,于寒风之中要求城池开门投降。
一片死寂。
李观一抬起手,于是背后大军举起兵器,高呼:“降!”
“降!”
“降!!”
声音肃杀睥睨,声遏重云。
李观一手掌放下,于是三军皆寂然,唯那肃杀之气,兵戈煞气,冲天而起,一涨再涨,骇得前面被彻底打服了的可汗们身躯颤抖,只觉得头皮发麻,大喊道:
“开门,开门!”
“投降啊!”
是战,三日下十七城,相国、都尉以众降下者二千五百人,虏军三万二百,获五王,王母、单于阏氏、王子五十九人。
相国,将军,当户,都尉六十三人。
一路疾驰如此,所击者皆拜服,所向披靡,通过战斗,补充补给,更换兵器,坐骑,确定更详细的堪舆图,然后以更为决绝,更为迅猛的方式奔赴向目标。
自外界来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