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岁,藏匿了三天三夜,最后才勉勉强强拖着这牌匾走下来。
我星河剑派,星河剑派……
他握着竹竿死死抵着前面。
剑鸣的声音升腾起来。
青衫剑狂负手而立,虚空中,一柄长剑悬空,那剑的锋芒如此灿烂,如同那三万丈的霄汉,亦如过往,但是这把玄兵就悬在剑狂身边。
白元孚已是泪流满面,苍老颤抖的手掌缓缓提起竹竿。
那钓不上鱼儿的手掌此刻如同铁铸。
亦如当年的师父,当年赴死的剑客。
只是一把竹竿而已,举起来,指着那剑道绝不可跨越的群山,此刻的白元孚仿佛又回到了那许久许久之前,他仿佛成了那个胆怯的藏起来的,五岁的孩子。
就仿佛记忆之中,不断折磨着自己的画面打开,记忆之中稚嫩的声音和苍老的声音同时响起:
“星河剑派,末代弟子。”
“白元孚。”
“请教了!”
垂垂老矣不肯死去的老者,和八十年前的孩子,一起出剑了。
他红着眼睛朝着前面的青衫剑狂出剑,但是他那时候还太小了,星河剑派的剑法他还没有得到传授,踉踉跄跄的奔跑,出剑,那青衫剑狂手指抬起。
星河剑派的玄兵鸣啸,离开剑鞘。
化作三万里星河般的浩瀚,朝着白元孚劈下来,白元孚大吼出声,把手里的竹竿子刺出去了,他泪流满面,却已问心无愧,安然等死。
那如同灿烂星河的剑光落下来,但是却没有伤害到他。
白元孚抬起头,看到那把玄兵抵着自己的眉心鸣啸,剑狂的手掌按在了这把剑身上,手指并起,轻轻拂过了剑身,道:“星河剑,你们这一脉的玄兵。”
慕容龙图垂眸,袖袍一扫。
玄兵归鞘!
重新落在了白元孚的手中,鸣啸低语,犹如故人轻声叹息,青衫剑狂转身,以驾驭九十七把玄兵而名动天下的第一宗师轻声道:“还了。”
白元孚捧着那玄兵,不知该如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