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人微醺畅快,晃了晃,颇为得意地道:“当年有个人叫做刘玄石,喝了之后,大醉千日,醒过来的时候,口喷酒气,余者各自醉倒三月有余。”
“嘿嘿,我出海遇蓬莱岛人,为其格杀虎鲨虎鲸各一百余头,取其五百年酒窖藏一半,都储存在我这玄兵葫芦里面了,你小子,喝了竟然不醉。”
李观一迷迷糊糊,没有听清楚,只是隐隐知道这东西似乎效果很强,于是道:
“可以给我点吗?”
钓鱼人懒洋洋道:“还没有谁问乞丐要东西的。”
“你小子犯忌讳了啊。”
“不过,有意思,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李观一打了个酒嗝儿,道:“我想要邀请一个先生。”
“但是这个人,很狡猾,我怀疑麻沸散没用。”
钓鲸客狂傲道:“什么麻沸散,敢和我的酒相比?”
“不过我看你小子很顺眼,用烈酒请人,这样的事情,倒是很合乎我的胃口,来来来,把你的酒壶拿过来,我给你分一点!”
钓鲸客大笑,李观一找了找,拿起来一个酒壶。
是当日文鹤出计,给了许天戈去麻翻了农家宗主的那酒壶,他也不讲究,钓鲸客把酒分了许多进去,道:“你这个,太小,太小,我给你改一下!”
他随手在这普通酒壶上加了一个阵法,于是硬生生倒入三斗三升烈酒,勾肩搭背,吹嘘道:“放心,我这酒,倒入海中,可以把虎鲸群全麻翻了!”
“只要你那先生不是什么体魄成宗师的怪物,或者说一甲子纯阳内功的怪胎,就一定得给我这酒弄昏的。”
“一定麻翻!”
“你要是麻不翻,我亲自去把他弄翻给你!”
李观一大喜:“多谢前辈。”
他拿着那酒壶,觉得颇沉,但是此刻被这天下第一的烈酒给冲的醉醺醺,又没有遭遇到杀机,没有激活自身的战斗本能,竟然没有意识到,一个东西,能够沉到此刻的他都觉得重。
是多么不合理。
李观一好奇道:“不过,前辈你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家在那里?”
钓鲸客饮酒,大笑:“无父无母,天为被,地为席,周游六虚做壁柱,森罗万象是斗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