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或许有上百位有名的大儒,大家,您的身体…”
王通夫子洒脱笑道:“我以一匹夫而已,又何惧他们?”
在他的院落里面,最里面的是一道垂下的白纸,上面用墨字写着一行行文字,字迹清俊洒脱,却又有庄重之感。
王通夫子松开了房子乔的手掌。
他看着那一行诗句,轻声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这些话,若是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的话,只是空话罢了,可他正在这一条路上走,那么每走一步,年少时候吟诵的这些东西,就会多一分分量。”
“善歌者,使人继其声;善教者,使人继其志。”
“我很希望他能走得更远。”
“儒家子弟却也还不至于依靠着道家的术数走下去,儒门弟子自有儒门弟子来保护。”
“不过,只百家流派罢了。”
“老师的意义,就在于此了。”
王通夫子淡淡笑道:“且去会一会学宫的诸子百家。”
“学宫八百年,终究积累下了许多的污垢,素王他们勉力支撑学宫的方向不变,却也难以把这些流毒清扫干净,若观一接手,会形成类似于世家门阀的学阀。”
“那时候科举之中,会有蠹虫。”
“我会清扫这些东西。”
“学宫这样的地方,就该…咳咳咳…”
“就该,干干净净。”
李观一安静走在学宫的大道上,他是第一次抵达这里,确实是觉得风光不错,学宫弟子似乎是到了学习的时辰,路上没什么人,想着凌平洋还有一段时间才回来,一时倒是有些无趣。
李观一视线扫过,却微微一怔。
在那里,一名三十余岁,胡子拉碴的男人颇为扎眼。
穿着一身长袍,却又佩戴剑,坐在学宫一侧的一处荷塘旁边,哪怕坐在石头上,也是脊背笔直,颇为有礼数和法度,正在自斟自饮,双目却失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李观一好奇,走过去道:“这位兄台?”
姬子昌迷迷糊糊抬起头,看到少年人在自己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