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是与你说了,今日辩经,要早起…”
“所以弟子没睡啊,”丹澈理直气壮,又小声嘀咕:
“况且,也不是我去辩经…”
在师父发怒前,他立即改口,赞叹道:
“弟子这两日,一直在复盘那局棋,深感那人手段的精妙,俨然是给过往沉沉的棋坛开辟出一条新路,若棋道也是道,那他足以是开宗立派的新道祖师了。仍旧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吗?”
红教上师看着近乎“棋痴”的弟子,叹了口气,摇头道:
“还没。”
丹澈有点失望地“哦”了声,又好奇道:
“那师父您寻找的‘慧’,有线索了么?”
“…还没。”
红教上师心情不大好,旋即又微笑起来,“不过,今日待世尊降临尘世,慧必将出现的。”
丹澈用力点头,在他看来,自家师父对辩经投入的心力是五,那寻找慧所耗费的就是十。
简直是为了盘醋包的饺子。
“师父,早饭好了么,我饿了。”丹澈裹着毛毯站起来。
红教上师收敛笑容:“还没。”
赵家。
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赵都安罕见地早起,一家人在饭桌旁吃饭。
尤金花裹着厚厚的棉布裙子,嘴唇呵气如兰,从一阵浓白的水雾中,将蒸好的白馒头取出来,递到赵都安身前,旋即烫的忙双手捏起耳垂。
口中说着:“大郎今日怎么想起要吃馒头?”
“取一个好兆头。”
赵都安捏起松软滚烫的满头,面不改色掰开,想起了上辈子听过的“馒头”二字,喻义“蛮首”,即取蛮人首级的不知真假的典故。
赵盼用大木勺撑了一碗蛋花汤,软语盼望:
“我们真不能去看热闹吗?”
尤金花不等大郎开口,虎着脸,训斥女儿:
“你莫非忘了,那该死的和尚要杀你大哥了?去看什么热闹?”
赵盼委屈扒拉:“两码事嘛,他们自己人打架…”
赵都安莞尔一笑,道:
“你们还是在家吧,我倒不介意你们去,不过这次朝廷可是下了禁令,只有部分受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