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消息再滞涩,堂堂国公也该知道这点事吧。”
马阎严肃道:
“你少嬉皮笑脸,依我对那小公爷的了解,以其性格,是绝对不会向国公提及这些事的,汤国公身为戍边大将,为了避嫌,也不会去主动打探京营的事,哪怕对你改良火器,扳倒枢密院中内贼的事有所耳闻,但对细节也不会知晓。
何况…神机营那件事,陛下为了减少影响,避免泄露机密,本就遮掩了不少,哪怕是京城官场,地位不够的都不清楚你在其中做了多少事。小公爷不主动提,国公如何知道?
倒是那些看不惯你的,或如西平道河间王那些人,很可能故意向边关递送消息,用你和汤平的矛盾做文章,进而挑拨汤国公与陛下对彼此的信任…
总之,我事先已经派人送信过去,说了你今日会去迎接。等会当面将事情说清楚,总比搁置不理要好。还嫌自己树敌不够?”
赵都安听出便宜师兄为他着想,无辜道:
“我也没说不去啊。”
两人又闲聊了阵,眼看时间差不多,马阎与赵都安骑马直奔西城门外。
此刻,一群文臣武将,也已经就位。
一大群人就这么杵在寒风里,一边闲聊一边等待国公队伍。
然而众人望眼欲穿,等了好一阵,直到太阳升高,时辰早过了约定的时候,官道上却愣是依旧看不见队伍的影子。
“莫不是路上出意外,耽搁了行程?”有人疑惑,“还是递送的时辰抄错了?”
马阎同样皱起眉头,而就在这时候,众人身后的城门内,一名官员骑马奔来,气喘吁吁下马,朝众人摆手:
“莫要再等了,国公一行已从北门入城,如今已回去国公府了!”
众多官员愣住,不明所以,更有人面露不满:
“信中写的是从西门入城,怎么突兀改了路线?让我们白白在冷风里等?消遣人不成?”
那名官员面露犹豫,小心翼翼看了眼人群中的赵都安,解释道:
“国公那边的意思,好像是,正因为提前知道赵将军来迎,所以才…”
众人一时沉默,气氛怪异起来。
一副咸鱼姿态的赵都安愣了下,然后笑了笑:“所以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