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放任逆党在城中作乱,否则朝廷颜面何存?元吉、张晗、海棠、张俭…你们各自带一队官兵前往粮仓、银库、牢狱等重地,或许来不及救援,但也要将损失降到最低,并且抓捕斩杀作乱逆党!”
顿了下,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逆党中,有齐遇春和任坤两名高手,既然不在这里,只怕奔了官署要地…浪十八,霁月,你们两个也跟过去,以防对方围点打援,以强者分头埋伏我们的人。”
“这…”海棠敏锐察觉不妥:
“我们都走了,那你…”
赵都安淡淡道:
“今日刑场斩首,我与栾知府需坐镇完成斩刑,同时以此地为中枢,汇集情报,给各方下令,便是中军帐的位置。至于我们的安危,不必担心,还有公输兄在,哪怕遇到危险,总也能跑掉。”
“可…”海棠依旧觉得不妥,但情况紧急,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当即,众官兵分成一支支队伍,朝着城中重地驰援。
眨眼功夫,现场空荡了不少,只剩下一群县衙的官差在四周,百姓们也不敢走,于原地瑟瑟发抖。
赵都安先让公输天元将被俘的吴伶用镇灵符封住修为,绑起来。
然后笑着对焦急的栾知府道:
“知府大人且先坐稳。”
继而,他扭头对刽子手们道:
“行刑继续。”
栾成愣了愣,意外于这位赵少保竟面对如此棘手状况,依旧风轻云淡,气度之高,令人心折。
他顿感惭愧:“栾某虚长少保许多年岁,如今临大事,远不如少保岿然不动如山,惭愧不如,真不知少保如何有这等心境?”
赵都安“哦”了一声,理所当然道:
“奉城是知府大人的地盘,哪怕出了乱子,也是知府大人领罪,与本官又没关系,我自然心境泰然。”
栾成木然盯着身旁的年轻人,神色呆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紫禁山庄。
悬崖边最高的那座亭子中。
庄孝成宽衣大袖,今日换上了他做太傅时最喜欢的一套文士儒袍,端坐于亭台中,独自对弈。
忽然,远处那名唤作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