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早朝…诶呀,是早朝…不重要!是滨海道传来急报,赵都安,赵少保和庄孝成同归于尽,死啦!”
死了…死了…赵都安死了…
马阎脑子懵了一下,怔怔出神:“你说…什么?!”
赵宅。
今日一早,主母尤金花便拽着女儿起床,指挥府上的下人大扫除。
恩,主要是按照习俗将府上所有的被褥和沐巾等在院中晾晒。
“娘,这大冬天晒什么被子?”
赵盼抱着小京巴犬,嘟着嘴在屋檐下吐槽。
在她前方,整个院子里都被架上了一根根长竹竿,下人们正穿行其间,将被褥搭在上头。
尤金花在其中指挥,这会走过来一根手指头戳在了女儿额头上:
“难得这么好的天,不晒晒被子,都长虫了。再说了,等你大哥回来,总得有暖呵呵的被子盖才好。”
“…那不如买一床新的…”赵盼弱弱顶嘴。
尤金花就很气:“过两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节俭持家了?你大哥的钱是好赚的?不还是得跑那么远出差?拼死拼活?”
“我不是那个意思…”赵盼叹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
忽然院子外头传来撕心裂肺一声哭喊:
“夫人呐!小姐啊,不好了!大郎没了!大郎没了啊!”
院中所有人一怔,同时望去,只见门口赵家的老管事跌跌撞撞跑进来,满脸泪痕,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隔着漫天飘舞的五颜六色的被单、被罩,将听来的消息哭喊了出来。
赵盼呆住,怀里的小狗滑落掉在地上,京巴犬痛呼一声,却似感应到了气氛不对,夹起尾巴不敢叫唤。
大哥没了…没了…少女脑子嗡嗡作响,只觉眼前那些床单瞬间失去了色彩,变成了黑白色。
她扭过头,下意识看向娘亲,却只看到尤金花一张脸苍白如纸,径直软倒在地上。
“娘!”
“快叫郎中!”
赵家一片大乱。
天师府。
深处的小院内,大榕树在这冬季依旧苍翠欲滴,连带整个小院中花草芬芳,仿佛与外界压根不处于同一个季节。
身材高大,眉目狭长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