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简旁,是盘膝在地,闭目养神的芸夕,而在两名女子中间,赫然是被绳索捆绑起来,形销骨立的庄孝成。
“太傅,马上就进城了,怎么样,想好了么,若你愿意归降,本官豁出脸去,也向陛下给你求一个宽大处理,如何?”赵都安笑眯眯问。
白发白须,昏昏欲睡的庄孝成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神态异常平静地与他对视:
“老夫只求一死。”
“好,好…等你见到陛下,进诏狱中面对酷刑,希望你还能这么嘴硬。”赵都安冷笑一声,念出反派发言。
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箓,“啪”地贴在庄孝成额头。
后者顿时昏迷过去。
“将他装进箱子吧,准备进城。”赵都安面无表情道。
芸夕点了点头,起身拖曳过来一个大箱子,将昏迷的庄孝成丢了进去。
俄顷,船只靠岸。
在公输天元以“障眼法”遮掩下,一行人顺利通过了码头官差的检验,并租了一辆拉货的马车,将大箱子丢在车上,芸夕一屁股坐在箱子上头,主打寸步不离。
其余几人乐呵呵坐车,拒绝了码头车马行的车夫,张晗亲自驾车。
等进了城门,走在大街上,眼前出现热闹繁华的街道,风中飘扬的酒旗,众人一颗心才终于安定。
看了眼时辰,已经到了中午,舟车劳顿的几个家伙干脆就近找了个汤饼铺子吃饭。
趁机打探城中近况。
“最近啊…城里最大的事,就只有那位赵阎…赵少保的死讯了。”
铺子伙计收了几枚大钱,笑呵呵说起了传言。
赵都安的死讯已传开,据说当今陛下忧伤过度,数日不曾上朝。
不少文人争相作诗,悼念赵都安,以讨好女帝。
“听说那位赵使君名声不好,还有人肯悼念?”赵都安吃着饼子,饶有兴趣问道。
“嗨,心里怎么想也不好这节骨眼往外说啊,那不是给当今圣人添堵…”
伙计撇嘴,又醒悟失言,捂了捂嘴,讪笑道:
“我都道听途说,上头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