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布局还保持着赵都安离家时的模样,尤金花按他的要求,不会轻易去动他的东西。
因此,哪怕是清扫,也是尽可能地不打乱房间内物品的位置。
因此,饶是他离京两月有余,屋子里的一应摆设,还如离开前一般。
桌上的纸张凌乱丢着,书本胡乱摞起来,砚台旁丢着毛笔,桌上的宣纸上残留着半幅没完成的丑啦吧唧的画。
书架上则摆放着一些古董瓷器、玉器。
徐贞观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莲步款款走到了书桌旁,垂眸打量桌上半幅图画。
画上赫然是一名女子,正站在窗边望着外头的湖光,只露出一张侧脸。
“这是你画的?”徐贞观皱眉审视这副抽象派画作,“这是什么?”
赵都安殷勤道:“画上的是陛下啊,臣日夜思念陛下,故而作画以慰藉…”
徐贞观仿若凝霜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震惊的神色,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副“抽象”国画,抬起头,幽幽地盯着他:
“你说,这坨东西是…朕?”
呃…赵都安笑容僵住,突然有点虚。
他上辈子虽然跟着领导,接触了一些国学,也尝试过国画,但只限于爱好者层次。
没有从小打下的幼功,成年后想学何其困难?这和围棋、抄诗什么的不是一个难度。
但虞国官场又追求琴棋书画风雅事物。
赵都安私下里尝试学习国画,桌上的也是练笔作,他还挺得意觉得水平提升挺快。
但显而易见,他的画在从小接受皇家教育的女帝眼中,和一坨没什么区别。
“臣…臣…”
伶牙俐齿的赵都安都卡住了,他突然意识到个问题,相比于玩笑话般的“假死欺君”,把女帝画成一坨,好像性质更为恶劣。
然而想象中,女帝的愤怒并未到来,徐贞观嫌弃至极地投来眼神后,却是忽然松了口气,意味难明道:
“你终归还是有不擅长的事物,若是你的画作造诣与棋道、诗文相近,朕才真要思量,你究竟是人,还是行走世间的神明了。”
本来可以写七八千字的,但今天晚上受邀去网站的直播间连麦,耽搁了。这章六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