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场上只余下五十六具盔甲,悉数被斩碎,岂不是说,这还不是极限?
“我竟然这么强…”赵都安心中惊疑不定。
脸上却不显露分毫,而是一副冷酷做派,淡淡道:
“看来青山的高徒,也不过如此。”
畅快!
听到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语,武功殿的供奉与四周的禁军们如梦方醒之余,心头同时生出爽利感。
恨不得大声欢呼:赵大人威武!
前脚青山武人大放厥词,后脚光速打脸,只这一刀斩出,方才七夜讽刺的有多脏,此刻的他就有多狼狈。
“你…”七夜面色涨红。
“你什么你?”赵都安冷笑道:
“本想给武仙魁前辈一个面子,不想青山上的养的狗也更会狂吠。”
“你不…”七夜额头青筋隆起,想说什么,却见柴可樵已闪身拦在他身前,朝七夜怒斥道:
“谁准许你如此说话?早知如此,我必不带你前来,青山之人,输了就是输了,还是说你也能破甲五十六?”
七夜呼吸急促,闭上了嘴。
柴可樵转过身,朝赵都安露出歉疚笑容:
“赵少保莫要与我这师弟计较,他常年不下山,性格古怪…”
赵都安笑了笑:“柴兄要道歉,不必向我,而是该向武功殿所有人。”
柴可樵深吸口气,朝一群眼神不善的太监抱拳:
“我师弟口不择言,柴某代其赔罪。今日比武,是我们输了。”
旋即,他又转向一旁好似一尊弥勒佛的海公公,道:
“海供奉,且容许我师兄弟三人回去,必予以管教。”
这位曾经在京城到处踢馆的柴家少爷,这会竟然表现出了与曾经迥异的成熟。
海公公神色始终淡然,笑了笑:“咱家老了,不掺和你们小辈的事。”
你那叫不掺和?方才那句“何须再忍”不是你说的?柴可樵心中暗骂,脸上却做足了晚辈态度。
恭敬抱拳,就要带着两人离开。
“慢着!”
赵都安突然开口,叫住了想要撤退的青山三人组。
柴可樵好奇道:“少保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