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不知道,我把灵堂棺材吃了…赵都安腹诽,讥讽道:
“自当初湖亭一别,我也对世子想念的紧。不过,这来祭奠,怎么两手空空?本官还买了贺礼呢。”
徐景隆笑容一滞。
他当然不是碰巧到来,而是从昨天,就一直盯着赵都安。
结果一大早,得知赵都安出城,连忙带人追了过来,哪里来得及买东西?
不过徐景隆反应快,拂袖不悦道:
“本世子与沈兄生前乃是好友,彼此情谊深重,送礼岂非玷污这份情谊?等等,你送的贺礼?”
他有点宕机。
“对啊,不然呢。”赵都安理直气壮。
徐景隆:“不是…”
“世子殿下来的正好,”老太君咳嗽了几声,打断两人,这位老妇人面容哀戚,当即将赵都安抓人的事说了一番。
徐景隆“大惊失色”,不悦道:
“赵大人这事做的不对吧,沈家历代出了多少公卿?何等门楣?岂是一区区漕帮泼皮三两句话,便可攀咬诋毁的?便是要查,也该有了铁证再抓人,岂有仅凭证词,就拿人的道理?”
赵都安看了这条败犬片刻,忽然走近了几分:
“世子的意思是?”
徐景隆怡然不惧:“还请赵大人回去吧,本世子在这里,不会放任你拿人。”
赵都安嘴角浮现古怪微笑:
“若我非要拿呢?你能拦我?就凭你这个手下败将?还是说,断水流就藏在四周?”
徐景隆面色微变:“这里是建成道,不是京师。”
“上次,你也说过类似的话,世子不记得了?”赵都安又凑近了几分。
徐景隆下意识朝后退后一步,然后才意识到露怯,心头恼火,干脆迈步拦在沈家人前,冷笑道:
“赵大人好大官威,好,你要拿人,就将本世子一同拿去最好。”
赵都安目光闪烁,正要开口,忽然门外又传来声音:
“漕运总督到!”
人群外围,匆匆套着官袍,一路骑马带着几名亲随抵达的宁则臣气喘吁吁进门。
看到灵堂中三方对峙的一幕,不禁头皮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