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安慵懒盘坐,忽然大声叫好,原来是水上漂浮的花船巨大的甲板上,一曲歌舞刚刚结束。
众多穿着当地特色纱衣的漂亮女子中央,赫然是一名披着淡红色纱裙,肌肤雪白,头戴宝石金钗,容貌与歌舞皆极为出众的女子,正是建宁府内名声最响的花魁娘子。
据说出道至今,从未被人染指,光是与她见面打茶围的门票,就炒到了五百两一张…还是最后排的位置。
此刻,这位名动建成道的花魁娘子一曲终了,将手中的古琴轻轻一抛,纵身跃入水中,掀起一团浪花。
继而,伴随哗啦啦的水声,连绵鼓声响起,赵都安盘膝端坐于亭台中央,俯身便是河水。
他低头望去,在鼓声结束时,河面忽然绽放浪花,一道人影破水而出。
这一刻,一道道气机绵密如织网,封锁周遭,赵都安却只是手指捏着一只酒盅,淡然一笑。
俯瞰水中浑身湿漉漉,衣衫几乎隐藏,遮不住白腻柔滑的身段的花魁娘子如一尾白鲤钻出,打湿的黑发垂落,红唇中叼着一朵肥硕丰腴,不该在这个季节生长的玫瑰花,仰起头,双手扒着亭台边缘,与居高临下俯瞰听曲的赵都安双目对视。
“不必惊慌,一女子而已。”
赵都安淡然一笑,却是没理会水中等待打捞的花魁娘子,手中酒盅一饮而尽,换来周围数十名城内士绅喝彩叫好。
这场夜宴进行到很晚,众宾客才陆续散去,景园早已安排了赵都安一行人的卧房,可在此住下。
宁总督因为妻女在衙门中等待,实在不好沾花惹草,主动告辞离开。
“都打起精神来,小心警戒。”
醉醺醺的赵都安丢下这句话,转身摇摇摆摆,在般若菩萨幽怨的目光中,走向了景园河畔,最尊贵的一间卧房。
当他推开房门,走入铺着名贵地毯,悬着四方明灯的房间时,原本醉醺醺的双眸瞬间清明,未曾显出半点醉意。
他负手等待了片刻,房间中一片安静,唯有灯罩中蜡烛的燃烧,与屋外风吹过河面的水波声响回荡。
不…还有…呼吸声。
赵都安迈步,走到床边,隔着轻纱垂幔,隐约看到一道身影正侧卧在自己的床铺上。
他抬手掀开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