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静谧。
宁总督额头冷汗渗出,果断转身退出房间,砰的一下关上门,旋即单膝跪在门外,颤声道:
“臣,漕运总督宁则臣不知圣人驾临,冒昧进门,惊扰圣驾,罪该万死!”
房间中。
徐贞观深吸口气,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没好气地瞪了讪笑的赵都安一眼,无奈道:
“宁总督劳苦功高,朕从赵卿口中得知你居功甚伟,不必多礼,进来说话吧。”
门外跪着的宁则臣没动,道:
“陛下谬赞,赵使君谬赞,臣…便不进去打扰了,陛下有何吩咐,臣立即去办。”
老宁宦海沉浮多年,知道领导的客气话,啥时候能听,啥时候不能。
他只恨自己眼睛怎么不是瞎的。
徐贞观轻轻叹了口气,心累,懒得解释,索性道:
“也罢,既如此,宁总督便代劳,通告府城上下,朕提早驾临,今晚摆宴,朕亲自为赵卿,宁卿庆功,记得…给沈家和靖王府递去话,不许不来。”
系好裤子的赵都安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只见女帝朝他微笑道:
“这场战役你既已打到了终局,朕便出面收尾吧。”
女帝驾临建宁府!
这个消息如旋风一般,递到了整个府城的大人物们案头。
毫无意外,掀起一片哗然,无人知晓为何封禅船队才刚进入建成道,皇帝陛下便撇开船队,提前抵达了。
而很快的,关于城郊十里外天象异常、赵都安带人从城外归来,以及有飞剑进出靖王府三件事,又让女帝驾临这个消息添上了诡橘神秘色彩。
一时间,猜测纷纭,全城人都在脑补发生了什么大事。
晚宴,依旧安排在了“景园”。
即,赵都安上次遭遇两次刺杀的地方。
只是这次,景园的宴席更为盛大庄重,全城官员、士绅、权贵悉数到场。
不过以他们的身份,连女帝的面都见不到,只是远远被安排在景园外围,凑个热闹。
赵都安换上了三品少保的官袍,跟在女帝身边,也代替女帝去简单应付了下这群人。
同样引得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