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道…淮安王富甲天下,财力惊人,但手底下缺少兵马,若臣猜测不错,必然会假装看不见叛军,不会出大力气阻拦…
靖王的叛军会很快进入淮水,不过,大军开拔,总要个时间,吞下来的地盘也需要时间消化…
何况,一旦进入淮水,西南云浮道的慕王,东边滨海道的陈王…会放任靖王肆无忌惮北上吗?肯定会使绊子。
这就可以为我们争取一个逃亡的时间。
只要我们在靖王封锁建成道前,能从这个包围圈里逃出去,进入淮水,压力就会小很多…呵,淮安王闭门当缩头乌龟的话,同样也不会来抓我们。”
徐贞观看了他一眼,再一次为赵都安危机下的冷静头脑而赞叹。
她收起地图,忧虑地望向外头:
“走官道,驾马车终归还是太惹眼了。”
赵都安没吭声。
他也不想,但女帝伤势太重,他虽也能背着女帝翻山越岭,走荒僻小路,但速度会大为减慢。
可眼下,女帝最缺的就是时间!
能早一天返回京城,稳住局面的胜算就大一分!
若是为了安全,专门挑深山老林钻,等两人回京,只怕京城早被攻破了。
徐贞观也明白这个道理,只好闭上眼睛,加紧时间吐纳,缓慢地养伤,试图一点点将玄印的掌力排出去。
接下来的路上,二人竭力赶路,几乎没有半刻钟休息。
天黑下来以后,也不敢去城镇,篝火也不点,若非拉车的驽马需要吃草料、睡觉休息,否则走不动,赵都安恨不得24小时赶路。
饶是如此,他也几乎在以透支这匹马的生命为代价,尽全力赶路。
“吁!”
赵都安忽然勒紧缰绳,在车厢内闭目吐纳的徐贞观睁开眼睛,问道:
“怎么了?”
赵都安靠在车帘前,捏着鞭子,面色沉重:
“不对劲,前方官道设卡了。”
他方才驾车转过一道弯,发现前方零散有一些赶路的行人、商旅的车马排队堵塞。
最前方,官道用拒马桩封锁,一队官兵凶神恶煞,在盘查沿途之人。
“这里虽在县城附近,但我们没有往县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