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安心中一动,有点口干舌燥,小心翼翼试探:“陛下指的是…”
徐贞观撇开头,脸颊如红花,轻声说道:
“你不是说,除了封禅外,还有第二套方案?”
顿了顿,她有些不自然地用手抚弄了下头发,说道:
“这一波叛军死去,总还要一段时日,新的追兵才会到来…时间应该…应该足够了。”
赵都安呼吸再次粗重了几分,喉结滚动,目光有些焦急地在烧的一片狼藉的村子里扫过,发现几乎没有哪座房子适合当新房,不由愈发焦躁。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村子外一望无际的花海之中,面露沉吟:
“陛下…要野战?”
“啊?”徐贞观茫然地扭头看他,一脸呆萌。
淮水边境,运河之上。
密密麻麻的战船扬帆北上,为首一座战船之上,一身华服的靖王屹立于船头。
在他身后,是满脸疲惫却神态亢奋的世子徐景隆,以及面无表情,随军出征的王妃陆燕儿。
“父王,这滨海道的陈王当真要当缩头乌龟?竟是封锁沿岸,不出也许咱们进,一副割地占山为王的架势。会不会不大妥当?”徐景隆忍不住问。
靖王负手而立,淡淡道:“有何不妥?”
徐景隆理智分析:
“此行,我军主力北上,建成道必然空虚,若留这陈王在旁侧,未免…”
靖王目光欣赏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能想到这层,还算不蠢。不过却也不必担心,陈王此人,素无大志,本就不是雄主,其手腕能力,最多把控一道,不足以争天下。
况且,滨海道私军擅长水战,一旦上岸,却要力气大损,哪里那么容易突袭建成?
哪怕真给他得手,又如何?
这虞国,最紧要的终归还是京城,只要我们入京勤王,便是丢了建成,回头取回便是,如今天下纷乱,切不可瞻前顾后,贻误战机。”
徐景隆一脸受教,道:
“可惜,徐贞观南下封禅时,留了后路,在京中安排文臣武将驻守,想要打下,必以大军开拔才行,否则我们只要一只精兵以运河北上,才算最快。
但要带大军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