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意思,股票卖得这么火,收益这么高,大家为什么愿意去买收益更低的债券呢?
第二个意思,虽然天京太平,但是今年的大事也是一件接着一件,商税改革,大商人抄家,股票售卖,这些都已经将天京的银子收刮了三遍,如果银子继续减少,恐怕市场上使用白银不够,造成通货紧缩。
周铁衣笑了笑,石昌盛担心的事情现代经济学都提出了解决方法,只不过没有真正经历过时代变革,石昌盛这种还活在收支平衡世界观中的户部尚书根本无法理解通货紧缩就是要靠政府大规模举债基建解决。
况且市场上白银流通变少,刚好可以推动银票取代白银,这本身确实是一个举债游戏,但只要整个社会是在解放发展生产力,同时有充足的市场消化,那么这个举债就可以一直玩下去。
而现在大夏社会刚好符合这种情况,新的生产技术已经趋于完备,人民的消费欲望还处在极低的状态,只要两者相贯通,周铁衣自然就能够以国家的名义,从人民未来的财富之中借取钱财到现在来用,这何尝不是一种倒果为因呢?
甚至他忍不住多想了一层,这部分钱不一定需要还,因果不是必须的,未来不一定需要还,只要能够打破中间的因果链条就行。
想到这里,周铁衣周围出现道统异象,无数金色的财运如同滚滚烟尘,从四面八方向他汇聚,他如果愿意,自然可以以此立下新的商道,在这一世商道三品之上,更推高一两品。
不过商道终究不是周铁衣要走的道途,这道统异象一闪而逝,周铁衣就脱离开来,将这道统留给有缘人。
石昌盛也看到了这个异象,虽然周铁衣还没有解答他的疑惑,但既然道统已经显化,就说明周铁衣这个解决方案有实际可行性,因为道统本来就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性。
“周侯这是要在商道之上勇猛精进啊,恐怕用不了多久,商道也会成为上九流之一,到时候恐怕要称呼为上十流了。”
石昌盛半是开玩笑般说道。
周铁衣颔首道,“不怕石尚书笑话,我本来的志向就是当一富家翁,有美婢红袖添香,能高楼一掷千金。”
这句话石昌盛是不信的。
子时过后,宣法殿内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