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谢玄衣苦笑一声,眼里亮起的火光稍稍有些黯淡。
可惜。
如果钧山真人愿意搬动这两位斋主出手,那么击杀元继谟的难度会大大降低…
“一眼就能瞅出来,你小子没憋好屁。”
钧山真人看出了谢真的神色变化,讥笑道:“前面一口一个道兄,现在一口一个前辈,敢情是看上了本座的道门背景啊?”
“道兄,前辈,大真人…”
谢玄衣连忙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不必解释。”
钧山真人神色缓和了许多,他轻轻抚摸着那把飞剑,柔声说道:“本座距离阴神只有一线之隔…一旦破境,此剑威力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蜕变。若真到了这一剑不得不出的时刻,这阴神境门槛,本座一脚便可踏破。”
话说到这份上。
谢玄衣便明白了钧山真人这份人情的含金量。
“这一剑未必会出。”
谢玄衣诚恳说道:“今日能听到前辈这句交心之语,足矣。”
“还喊前辈?”
钧山真人幽幽开口。
“道兄,道兄…”
谢玄衣连忙改口,苦笑道:“以后都喊道兄。”
皇城司幽暗地牢,逼仄长廊的地面,有风声吹过,有水滴落下。
咔嚓!
水滴坠落,发出异常清脆的响声。
竟是一落地,便凝成了冰,碎裂开来。
坐在青灯桌案前阅卷的元继谟,忽然皱起眉头。
他没有抬头,依旧翻着手中的案卷,面无表情说道:“雪主大人大驾光临,元某还真是有失远迎啊…今儿是什么风,能把方圆坊小坊主吹到皇城司?”
元继谟面前,无数雪屑翻滚席卷,凝成虚无缥缈的身形。
雪主从皇家别苑赶到皇城司,只用了半柱香不到。
她没开口寒暄,直接抬手挥袖。
啪嗒。
一枚金简,被雪主丢出,落在了元继谟的桌前。
元继谟皱眉翻开金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