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衣继续笑道:“剑宫的纯阳掌教曾说过,阴神问心之时,倘若遇到瓶颈,不如放开手脚,斩杀心魔,以杀证道。如果时机合适,不知道雪姑娘考不考虑出手,替陛下拔除元继谟这桩祸害?”
“谢真啊谢真——”
此言一出,雪主洒然笑了:“你还真是敢想,竟然把算盘打到了我的身上。”
谢玄衣知道。
此次出使,元继谟必定不会放过自己。
他想杀自己。
自己也想杀他。
若能说服足够的强者出手,而后在大褚边界引出元继谟,或许真有机会,将其一击击毙。
“我的确讨厌元继谟。”
雪主摇了摇头,不带感情说道:“但如果他没有直接威胁到陛下性命,我便不会出手。”
雪主的任务只有一个。
那就是保护褚因安全。
所以,即便她平日里有极其重要的任务,需要离开京城,也不会去往太远的偏僻之地。
“谢某明白了。”
得到这个回应,谢玄衣并不意外,他客客气气地行礼,而后便就此告退。
半个时辰之后,陈府。
浮光掠现剑意,天云投落几缕剑气,落在陈府的庭院之中。
两枚储物袋悬浮在庭院空中。
祁烈和黄素,各自坐在庭院一边,日光与剑气将庭院切割成阴阳昏晓,黄素坐在黑暗中,祁烈坐在炽光下。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陛下的赏赐?”
祁烈挑了挑眉,他饶有兴趣打量着眼前的储物袋。
这两枚储物袋里,装的宝器,丹药。
足够支撑金鳌峰和真隐峰一整年的运转,甚至还有富裕。
“大普渡寺打赢妙真,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谢玄衣背负双手,站在光暗交界处,他微笑说道:“祁师叔…剑宫毕竟封山十年,金鳌峰执法堂的丹药想必早就耗尽,真隐峰也需要更换新的宝器。”
祁烈陷入沉默。
他重新打量眼前的少年。
谢真…虽然境界不高,但本事极大。
前脚敲诈了江宁王。
后面又拿下了皇城赏赐。
这两笔“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