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眼前的年轻少年,有一种熟悉的亲和感。
两人单独相处。
谢真让他感到了没来由的“轻松”。
这种感觉,他只在家人,以及当年的谢玄衣身上感受过。
“陈镜玄安排你去南疆,是为了接下来的‘荡魔’做准备?”
谢玄衣看着眼前的笨虎,忍不住叹道:“怎么瘦了如此之多?”
“我也不知先生为何派我去那,魔头没杀几尊,倒是画了几幅地图。”
“南疆那边瘴气横生,难免要瘦些,我都不算什么。”
姜奇虎停顿了一下,愁眉苦脸说道:“你是没见到先生,我听桑正说,先生这几日不知为何事发愁,足足好几夜未曾入眠,日夜坐在浑圆仪前,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陈镜玄这几日不眠不休,一直枯坐于浑圆仪前?
谢玄衣怔了一下。
他忽然意识到,刚刚的如意令传讯,只是传来了几行文字。而上次和陈镜玄见面,已是七日之前,那会儿的小国师面色还算红润。
自己与钧山交谈之时,陈镜玄与邓白漪去了隔壁别苑。
他大概明白,小国师为何枯坐了。
无非就是唐凤书被崇龛囚在道门后山这件事…
谢玄衣知道,陈镜玄早就知晓了此事。监天者本就感受四方天命,执掌浑圆仪,更是可以闭目聆听千万里。无需邓白漪传讯,他也知道唐凤书遭遇了险境。
对于这位“挚友”,谢玄衣放一万个心。
陈镜玄的布局。
谢玄衣看不透,但他知道,唐斋主是对陈镜玄极其重要的人。
这家伙绝对不会置之不顾。
“好好照顾自己吧。”
谢玄衣轻声说道:“陈镜玄自有他的安排。”
“你说的也是。”
姜奇虎没心没肺笑了笑:“这世上可没什么事情能难得倒先生…”
这辆马车,从清甯街离开,向皇城东郊进发,一路上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有皇城司次座坐镇。
关卡大开。
很快便出了城。
隔着数里,便能看到大普渡寺门口的车队,以及那高高竖起的离国大旗。
今日是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