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啤酒,老刘打开了话匣子。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老刘还很年轻,头发还没有地中海,脸上也没那么多褶子。
国庆节前的一个星期天,老刘和另外一个钓友老陈约好了啤酒厂的技术员老赵钓鱼。老赵当时可是远近闻名的海钓王,据说跟他出征就没有空军过。
天没亮仨人顶着月亮蹬着二八大杠就出发了,赶到了一个养殖场,从人家手里要了一条小船,摇着橹就出发了。
老赵摇了约摸20分钟左右就来到了一片贻贝养殖区,把船拴在养殖绳架上,仨人就在绳架之间的空档开钓了。
老刘当时的收入还可以,所以用了两把国产的玻璃钢短海竿加纺车轮,老陈则是一根车盘竿,老赵则是单手各一条手丝。
不多时,老陈率先开竿中鱼,煞钩收线,一条半斤左右的黑头张鳍摆尾的进了船舱。此后的半个小时里,仨人每人都钓了十来条黑鱼黄鱼。
钓的正起劲的时候老赵对老刘老陈俩人说了一句,“收,换地儿。”
钓的好好的闹得二人很是费解。
“鱼太小,没啥意思,钓大的去。”思想境界不一样,站位不一样,要求也不一样。
这次老赵把船摇向了偏西北一个空档更窄的地方,但是水明显深了,蓝的发黑。
深蓝的海水给人感觉更加的神秘莫测,老赵刚把船停好,另外俩人就迫不及待的下竿子了。
下竿还没一分钟,老陈的竿稍率先猛的一沉,紧跟着整个竿子变成了弓形,要不是脚踩着竿尾,恐怕已经被拉下海了。
“大鱼呦!”老陈兴奋的喊着,就这么紧一阵慢一阵的摇着轮,那会儿他们用的还是4号尼龙线,也不怕断线,很快,一条半米多的大鱼就隐隐约约的来到了水上层,接过老赵扔过来的抄子,老陈顺着鱼游动的势头一下子把大鱼抄进了船里。
白里带青的鱼身上,点缀着黑色的斑点,如剑刃般的鳃盖一张一合,背鳍不断炸开。一条近3公斤的肥美大海鲈。
老刘正看的入神时候,自己的一根竿子也上鱼了,竿稍不停的摇晃,拿起竿子一煞,死沉死沉的。
过去的玻璃钢海竿不像现在,要说硬吧,硬度也可以,要说软吧,还就软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