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扶好了。”张行把赤着膀子的李东风扶坐着。
陈观从腰间的布袋子里摸出一卷纱布,绕着李东风的肩膀,从前往后一圈又一圈的紧紧缠绕起来,纱布不够他又问十多个手下要来布袋子,直把李东风缠裹的坐那倒不了。
张行看着上半身缠着厚厚纱布的李东风,突然想道:是的,不能让主子破着身子下去。
陈观看着张行木讷的模样,把李东风背起来,他又用剩下的纱布把两人绑在一起,带着他上了马匹。不抛弃、不放弃,曾在学舍的学武生涯告诉他,就是死也要死在回程的路上。
随后陈观一手持缰绳,一手执长枪,对着身边的属下大喊:“所有人,随我冲锋。”
“驾。”“冲啊!”“冲啊!”
赵何桥路过跪着的张行,一把扯过他的胳膊,把他甩到后面的马背上。担心他掉下去,右手背后拦着他的身子,眼见前方有敌军挥刀砍来,他压着张行俯身躲过去。
一边纵马,一边大喊:“老大!醒醒了!”
张行抱着他的虎背,大声嘶吼着:“主子啊!主子啊!”想到李东风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完,他哭的更伤心了。
“把我放下吧,我要和主子同死。”他在后面哭着,赵河桥在前方挥舞着大刀砍人。
李军的战马,每匹马上都乘了两人,马奔跑了一炷香的功夫,速度便慢下来。
“把李东风的尸体留下,我等饶你不死。”郑颖在后面紧跟着大喊。
“放你娘的狗屁。”陈观背后绑着李东风,右手长枪刀直指郑颖。
“怎么,陆黑就这样教你的。”李东风五脏都出来了,活命的概率不大,他也放松了身心逗弄陈观:“你还年轻,为了一个死人丧命太可惜了。”
“我很看好你,来我这吧,不比跟着大黑脸差。”
陈观持枪往前去:“要打就打,哪那么多废话。”随即一枪如龙直刺郑颖胸肋。
“好枪术。”
两人过了几招,陈观看好机会,催马越过郑颖继续往前。他先行走了,不用吩咐,后面的人自行留下断后。
郑颖没把这些人放在眼中,但蚊子少了也是肉,仗着己方人多,能多杀几个是几个。过了河,快追上陈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