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没好气道:“这是何苦。”便转身进了帐篷,看到阴影处的影秘卫,青衫不知道此人是李御还是赵宁,伸手指指门口的李枫,嘱咐道:“给他调一些糖盐水。”暗处的人点点头,青衫才去瞧床上躺着的李东风。
李东风身上只搭了一层薄薄的被单,青衫已经有十多天没见他了。可此时猛然看过去,他脸色泛黄,颧骨突出,一副久病的模样。
李东风从来都是意气风发,整天舍我其谁一副欠揍的模样,可现在看着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端来蜡烛,凑近了打量李东风的脸,胡须丛生,蜡黄的脸色又带着高烧的红晕,青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热得烫人。
她抿抿唇,心疼急了,不悦的看向张行:“前几日信中说情况好多了,又怎么会高烧不退?”
张行自知没有照顾好李东风,直接跪在青衫面前:“主子胸前的伤口是在逐渐恢复,一天也能醒来两个时辰。可这两天王妃和三小姐来了,用了些应天大夫带来的秘药,昨天晚上开始高烧,陆陆续续的现在都没退下来,军医说不好治。不料两个孩子听到了……”
张行这二十多天日夜守在李东风身边,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他和李东风主仆情深,李东风这样,他心里比任何人都难受。
看他懊悔内疚的样子,青衫也不忍苛责他:“起来吧。”
“去打盆水来,我看看伤口情况。”
青衫净了手,轻轻掀开盖在李东风身上的薄单子,一股腐烂发臭的异味传来,青衫屏息仔细瞅了一会,将近一尺的伤口从上而下豁开整个胸腹,每次看青衫心里都突突跳。
下面的伤口已经在愈合,粉色的肉芽从里面长出来。严重的是上面的伤口溃烂发脓,甚至比之前还要严重。
青衫看完又把被单盖上,难言的看向张行:“军医和大夫怎么说?”
“都说要把烂肉剜掉,可不确定伤口烂到什么程度了,若是已经到内腑,恐怕……”两人一起看向李东风沉睡的脸庞。
“不能再等了,我那有个三层木楼,把将军抬上马车,先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