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娴熟,先是在每个火盆底部铺上一层干燥的枯枝败叶,随后小心翼翼地堆上驱虫药草。
那些药草散发着独特而刺鼻的气息,颜色驳杂,有灰绿的叶片、暗红的根茎,还有几朵零星却鲜艳的小花,仿佛在这幽暗的屋子里悄然绽放着异样光彩。
这些草都是当初屯物资时候囤的,也不知道分别叫什么了,空间里面还有很多,就不拿天灾之后摘的用了,先试试以前这些有没有效果。
最主要是因为晒干的没有新鲜的起的烟大,天灾以后摘的都晒干了,昨天一烧就很快没有了,烧的太快了,所以今天换一种新鲜的试试看。
随着火苗“腾”地一下蹿起来,药草瞬间被点燃,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每一片叶子、每一根茎干,滚滚浓烟如汹涌的墨云般迅速弥漫开来,在整个屋子里肆意翻滚、升腾。
李淡虽已戴上了那厚重的防毒面具,面具的橡胶质地紧紧贴合着他的脸部轮廓,可透过那模糊的镜片,他仍能感觉到浓烟中弥漫的辛辣。
呼吸变得滞涩,每吸入一口气,都仿佛有细小的颗粒物在刺激着喉咙,引得他不由自主地轻咳起来。
而他的身体更是如同被炙烤一般,那身紧身的衣物此刻像是被施了咒语,紧紧地束缚着他每一寸肌肤。
汗水开始沿着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汇聚在下巴处,然后“滴答”一声砸落在火盆旁的地面上,瞬间被高温蒸发,只留下淡淡的水汽痕迹。
他感觉浑身上下都被一种黏腻、闷热的感觉包裹着,燥热难耐,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每移动一步,都像是在与这沉重的、束缚着自己的衣物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角力。
他的双手被衣物勒得关节泛白,手指也因为不透气而微微发胀,整个人在浓烟和高温的双重夹击下,难受得几近窒息。
“不行,绝对不行!照这样下去,虫子还没死,我恐怕要先去见阎王了。”
李淡一边自言自语,声音沙哑而无力,一边开始艰难地拉扯身上的防护服。
每动一下,那厚重的防护服就像吸盘一样紧紧地黏在身上,汗水早已将里衣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背上,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