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玦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伴随着热气腾起，水面的泡沫也微微飞扬，跳动着沾在他乌黑的发丝上。
他决定先说说其他的事。
“……你是说，你碰到了焦唐那个奇怪的爱人，还看见了ufo？！”
熵有点惊讶地挑眉，“哦呼~看来咱老家的日常还蛮精彩的嘛！”
“不是ufo，是贝茨球。”玦纠正道。
“哎呀~意思差不多嘛！不过……”
熵歪歪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不止吧？”
这点事可不会让玦变得像刚才那样支支吾吾的，肯定还有什么其他事。
“唔……我……”
玦搓了搓手，眼神有些飘忽，始终在水面与熵的脸之间来回游移。
终于，他抿起唇，微微起身……
“哗啦……”
温热的水波随着他的动作荡漾开来，浴缸里漂浮着的橡皮鸭晃晃悠悠地游向两人中间，却又无声地成为了一种奇妙的分界线。
玦伸出手，慢慢地向熵靠近，他的动作笨拙却又带着一股执着。
他直着身子，在温热的、带着香气的水雾中……爬向对面的人。
“熵……”
他低低地呢喃，声音被热气染上了些许沙哑。
“——等等，你干什么？”
熵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她的眼睛睁大，直直地盯着玦那张离她越来越近的脸，那熟悉的轮廓被浴室柔和的灯光勾勒得更加深邃。动作便不由微微一顿，湿润的发丝贴在肩头，映衬着她白皙莹润的锁骨。
玦停下了一瞬，抬眸看着她，呼吸略显急促：“我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熵的声音带着几分颤动，她不太确定他要做什么，但出于信任，没有躲开。
“……”
玦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地向她爬去，水波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作响，蒸腾的水雾笼罩着他们，将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