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几天前。其他大国都不愿介入这边的复杂事态,麻烦而且根本没有任何好处,投票表决的流程走得相当慢,导致救援一拖再拖,因而死伤惨重……在我来之前,那些武装分子连医院和难民所都没放过。”
塞纳维指了指远处废墟下的残肢和乱七八糟翻出来的内脏。
他语气平静,玦却能感受到他深深的痛惜。
“你看,那些武装分子在媒体面前诱骗说会基于人道主义给难民一个逃亡的路线和时间,可事实上呢?他们埋伏在这条道路的周边,将所有的难民全都屠杀殆尽……那时我刚刚来到这个国家,也只来得及救下少数人。”
“玦。”
玦看向他,看到塞纳维微微抬头,目光温柔地在远处无知嬉闹的孩童们的身上停留。
他轻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天灾或许并非最可怕的,人祸往往最让人心寒。
贫穷、愚昧、憎恶、落后……这些字眼听起来或许没什么,但当它们真正具现在你面前之时,你才会了然文明的进步是多么不易、多么艰难。
高高在上的人永远无法体悟到饥一顿饱一顿的难受,下令让机枪扫射的人也永远不会在意被害者的身后是多少无助的家庭。
文明的基石伴随着众生的苦难与挣扎,但这些底层的泥泞却永远不会被历史铭记。
愿世界,再无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