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忙脚乱地围着小玦转,像拆炸弹一样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角度、姿势、奶嘴的位置。
终于,耗费了好一番功夫后,他们才在人力的协助下将瓶子里的奶一点点挤进幼儿的嘴里。
“吧唧吧唧……”
婴儿终于下意识喝了起来。
“他喝了!”
“唉……谢天谢地……”
男人维持着不协调的姿势,手臂酸痛地一点点挤着奶瓶。
他愁云惨淡地说:“他刚出生的时候也不会哭泣,把医院的那些护士们都吓了一跳……差点都以为是不能呼吸的死婴……”
“啪!”
他话音未落,肩膀就被曙影狠狠拍了一下。
“说什么呢!”
女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的……”
话说到一半,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玦愣了一下,只觉得耳边的世界像是突然被什么人按下了静音键。
一切声音——包括窗外的风、阳光下的蝉鸣、甚至小婴儿的“吧唧”声——统统消失不见了。
……咦?卡带了?
他迟疑地环顾四周,四周一切照旧,只是听不到了。这种突兀的静音像是记忆片段本身的“空白”,他能看见父母还在争论,但他们的嘴型却毫无声响。
唔……看来他自己也并不知晓那时候父母在争论着什么,就连大脑也没有形成一个合理的理由。
“呱呱呱……”
阳台那头,又传来了熟悉的鸭子叫声,尖锐又突兀,仿佛专门负责打破沉默的节奏点。
“……还有你在阳台养的花鸭子!”
曙影的声音猛地恢复,就像有人把音量开关拧了回来。
她气呼呼地叉着腰,声音压得极低,却咬字异常清晰,显然是在努力不惊吓到摇篮里的小家伙。
“你要养到什么时候!它们晚上都在叫!让不让人睡了?”
“那是鸳鸯!鸳鸯!”
男人据理力争,“我看它们在河边受伤了才捡回来养一会的!它们早上还生蛋了呢!再说,小玦也很喜欢啊,他早上听到鸭子的叫声还笑了一下呢!”
“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