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醒来就没见到人,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刚才放下戒备,甫一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小厮没在,便急了:“帝姬在哪里?还有我的小厮,他怎么样了?”
“公子说那个馋猫啊。”小厮笑起来:“奴婢方才过来时,他在厨房偷吃呢。”
无忧想到自己小厮的德行,昨夜之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嘴馋引起的,这才一夜,就把教训忘了,真是记吃不记打。
无忧跟着他出了屋子,往前院走,看着隔三五步就立着的侍卫们,想到李长欢帝姬的身份,他昨夜与她同床共枕,虽说并非己愿,也并未发生什么,但在众人眼里,只怕他已经是帝姬的裙下之臣。
陈欢,他俩终究没可能了。
无忧心里谈不上多失落,他一开始会注意到陈欢,只是因为这个名字,后来见到人,发觉并非心中所想,心里不免失望,是陈欢说喜欢他,死缠烂打,他也需要一个人给自己赎身,便就坡下驴,一直和她来往。
陈欢容貌不俗,性子风流,又有才情,如果不是陈家一直阻挠,他也可能已经进了陈家,当然,他做不到陈欢的正夫,只怕侧室都不可能。
至于帝姬,就更不可能了。
“主子,无忧公子来了。”
李长欢正在和梅郎庙的人交谈,能在这里遇到让自己动心的人,向来对鬼神之事嗤之以鼻的帝姬也起了几分求神拜佛的兴趣,于是在梅郎庙巡视一周后,决定从自己私库里拨银子给梅郎君塑金身。
梅郎庙的人自然是千恩万谢。
听到通报,李长欢立刻站了起来,对梅郎庙主持道:“我尽快派人送银子过来,无事,尔便退下吧。”
“是。”
梅郎庙的人纷纷退了出去,无忧被带到她前面,她冷然的面容变得和煦,笑着:“睡好了吗?”
无忧心里牢记着规矩,跪下行礼:“贱民拜见……殿下!”
他的话被截断在李长欢口中,惊呼一声后再次被她以吻封缄。
李长欢按着人放肆品尝,直到身下人眼角清泪无声滑落,她才放开,语气强硬:“昨日孤不是告诉你,不许在孤面前如此自称?你若是贱民,将心悦与你的孤置于何地?”
无忧眼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