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己贴近他,摇摇头。
女人的视线从顾悦己的脚一直扫视到她的脸,同样是孕妇,顾悦己从背面看瘦得就像少女一样,穿着精致的宽松长裙,脚上一双镶钻凉鞋,素净的一张脸白里透红有光泽,看向她旁边高大俊朗的任进,对她呵护备至,简直是把疼老婆这个字写在脸上了。
哪像她,穿着一双拖鞋宽松t恤,脸色暗沉有雀斑,好不容易丈夫请半天班陪她来产检,又什么都不懂只会干站着,这座位还是她等了半天才抢来,她老公舍得让出来她还不舍得让。
不想这男人还对她抱怨,“大家都是孕妇那么辛苦,让一下座怎么了,你那么小气干嘛。”
女人一听更生气了,“别人怀孕你知道辛苦,我怀孕6个月你陪我产检过几次?我累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找位置给我坐,现在我抢到座位了你又在这里装好心,你心疼谁啊?谁才是你老婆啊?!”
顾悦己不想卷入别人夫妻的争吵,拉着任进就去门口窗户边。
任进看着那个发火的女人,只觉得莫名其妙,“让个座位怎么了,有必要发那么大的火?”
顾悦己却理解地叹口气,“她不是因为让座发火。”
任进把她垂落的头发轻柔地别到耳后,“那是因为什么?”
他们站在人来人往的门口,任进在外侧将她护在墙角,手一直扶着她的腰,高大的身躯像一面墙一样帮她挡住外面的人。
顾悦己依赖地抓住他腰侧的衣服,“因为她没有我这么幸运,有一个你这么体贴的丈夫。”
每一次产检任进都会陪着她,甚至比她记得更清楚每次产检的日期,而产检的流程,哪个产检项目到哪个诊室检查,他一清二楚,每次过来,他会先找到位置让她坐下然后自己去排队拿号,正是因为有他这样的陪伴和照顾,消除了她多少怀孕期间的焦虑与坏情绪。
从那名孕妇的话能听出,所有一切她都只能靠自己,座位也是她辛苦找的,这样她又怎么会宽容让出呢?所以不能怪那位孕妇脾气不好,怪只能怪她无所作为的丈夫。
任进回头看了一眼那位还在打游戏的丈夫,明白了顾悦己的意思,但他没有心思理会,只关心面前的人,“你累不累?要不你先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