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说这话的时候可没压着声,里面的陈玉楼听的是一清二楚,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自从接任卸岭总把头以来,他已经很少有过这么窘迫的时候了。
他的手在门前微微颤抖,过了半炷香的功夫,还是下定了决心,推开了房门。
不过几天不见的功夫,意气风发的陈总把头就显得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一般,那双清亮的眼睛变得混浊不堪,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无助,面容显得更加憔悴和颓废。
近乡情怯,陈玉楼看见自己心中思念的夫人,反而一步不敢向前,元宁看他这副踌躇犹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见到她吓成这副德行。
“过来。”
元宁就跟唤狗一样对着陈玉楼勾了勾手,犯了错事的宠物一步一步地往主人那边挪动,像是在试探主人的心情。
在试探到自己的主人不但美好的心情之后,陈玉楼立刻麻溜地跑到了主人身边装乖卖傻。
看陈玉楼起码知道看自己的脸色,没一味的躲着不见她,元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可一想到这小子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擅自行动以至于让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说,还连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她就没法子给陈玉楼什么好脸色。
“可以克制六翅蜈蚣的东西我们已经找到了,这墓还要不要下,取决于你。不过无论你要不要和你的弟兄们再走一遭,这蜈蚣胆,我是取定了的。”
元宁有些的暴力掀开陈玉楼的衣裳查看他的伤势,医者眼中不分男女,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她的未婚夫。
陈玉楼被宁宁突然的近身吓的一哆嗦,可在自己夫人的威胁之中,还是乖乖的保持了缄默,任由夫人对自己上下其手。
明明只是简单的检查伤势,可陈玉楼自己心思不正,反而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在看见陈玉楼只是受了一些外伤,只看着严重,内里没什么影响之后,元宁这才松开了他。
这时的鹧鸪哨和红姑娘,老洋人也紧赶慢赶的回来了,鹧鸪哨和老洋人看见眼前处处流血的场景只是心下一惊,默默撇开了眼。
可红姑娘几乎是又悲又痛,若不是鹧鸪哨及时搀扶了一把,恐怕都要站不稳身子。
“鹧鸪哨,你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