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袖行过礼说:“有毒蛇进了寝殿,还一直往襄嫔娘娘的床上跑。”
竹息当然知道太后要做什么,听完后说:“既然这是天意,那就莫要管了。”
“药先停掉,若是成事了,就不必再浪费药材了。”
音袖回道:“是。”
曹琴默惊声尖叫了片刻,睁开眼,却看到金色小蛇窝在枕头上跟睡着了一样。
曹琴默试着起身,金色小蛇就睁开了眼睛,吐起了信子。
曹琴默就不敢动了,只等着音袖找人来。
金色小蛇又闭上眼睛,安静的跟个假蛇一样。
曹琴默捂着心口,惊的一身冷汗。
这几日浑浑噩噩的感觉,倒是因着流汗,居然没有了。
清醒过来,曹琴默就意识到不对。
太医过来几趟,只说曹琴默是冬乏。
可曹琴默知道宫里多少事,富察贵人是怎么疯的,还不是太医下的手。
曹琴默为何会突然浑浑噩噩,曹琴默不禁转头看向地上的汤碗。
等了这么久,音袖就算是跑到内务府,也该找到人来抓蛇了。
可是,启祥宫的宫人都没进来一个。
不对,这一切都不寻常。
聪明人,只要想通一个关节,就能知道自己的处境。
想通后,曹琴默只思索了几息,就开口道:“多谢金蛇大神相救,若我能从这一局活下来,必会给您日日上香火。”
金色小蛇张开嘴,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爬下床就消失了。
曹琴默笑了,说道:“蛇才不可怕,人心最可怕。”
音袖再次回来,就被曹琴默用簪子扎住了脖子。
曹琴默问:“是谁让你害我的,太后,皇上,或是莞嫔?”
音袖脖子上都渗血了,却还是嘴硬道:“奴婢,奴婢不知娘娘在说什么。”
曹琴默笑道:“好,念你伺候多年,本是要留你一命的。”
曹琴默手里的簪子又往里扎了一分,音袖这才害怕,哭道:“娘娘,我也是不得已。”
“太后捏着我的家人,我不得不做。”
曹琴默继续问:“只有太后,皇上,莞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