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埋哪儿都会被挖出来当食物的,埋这儿老子还少出点力。”
寸草不生的黄土地皲裂成龟皮,半点人影都看不到。
此时突然响起粗犷沙哑的懒散说话声,并伴随着挖掘土地的声音。
片刻后,声音渐消,只留下模糊的对话。
“完事了。”
“回去交差吧。”
刘瑶瑶一阵恶寒,幽幽转醒。
“这里是哪里?”
四周一片黑暗。
她晃了晃沉沉的脑袋,想坐起身。刚抬起半身,额头撞到什么,原本昏沉沉的头更加沉。
伸手不见五指,身体能感觉到,周围的空间很狭小。
自己是被绑票了吗?
她习惯性地伸手摸,却摸到一具略带体温的身体,手感不错,一身腱子肉让她忍不住多摸了几遍。
突然,身体动了动,似乎被刘瑶瑶的触碰给惊醒了。
刘瑶瑶心虚地抽回手,尽可能按捺住越跳越快的心脏,掩饰性“喂”了两声,却没得到回应。
她将脸凑近了些,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轮廓,只是那人脸上黑糊糊的,看上去很是狰狞,明显受了不小的伤。
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想逃离,扑通一下又撞上了头。紧接着,一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
刘瑶瑶本是南阳刘家庄唯一秀才的女儿,小时过得舒心,可自从她娘抱养刘婧姝,她的生活只能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每日不仅要包揽所有活计,还要负责全家人吃饭穿衣各种问题。
说好听点是管家娘子,实际上做的是仆人、钱袋子、出气筒的活。
她爹在的时,偶尔会帮她分担点,或者求求情。但前些年他外出谋生后,再也没回来。
所以,这两年她在刘家日子更是艰难。
大旱多年,刘婧姝母女全靠她过活,刘母更是将她爹不回家的原因赖在她身上,稍有不顺对她非打即骂。
前些日子,她实在找不到食物,刘母狠辣地割下她的肉来果腹。
一连割十五天,见她只剩一口气,便送给村头快死的残废冲喜,以换取一斗米。
刘瑶瑶消化记忆,想到现在不足一手臂高、黑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