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远呐——”他柔声唤道。
柳思远被叫的一哆嗦,硬着头皮回道:“弟子在。”
“要是最近实在无聊,就每日把琴谱默上十遍吧,默完再去找你二师叔练剑。”齐怀善慈眉善目,嘴里说出的话语仿佛天籁传音,“什么时候能抗下你二师叔十招了,这琴谱也就不用默了。去吧。”
最后二字轻飘飘的,却砸得柳思远胸口一闷,当下眼前一黑。
他就不该多嘴,这下好了,小师弟的事儿没问出来,还给自己找了个好差事。
本以为小师弟这次惹下的事不算严重,或许还有可以回旋的余地,但就如今形势看来,恐怕此事绝对没有偷偷溜出赌市这么简单。
琴谱的问题倒是不大,但想起二师叔一剑几乎能将他砸进地里的架势,柳思远只觉得未来一片绝望。看来,他这几个月是别想好过了。
强撑着从齐怀善房内出来,刚一转头,他眼前便冒出一张大脸。
“怎么样、怎么样?”宁云浅一见他就迫不及待地连声发问,“我刚还看见陈师叔从这边过去了,不过看样子心情不好,我都没敢叫他。齐掌门这边怎么说,小迟弟弟到底干嘛去了?”
“别提了。”柳思远浅叹一口气,边走边道,“小师弟这次的事恐怕不好收场,我刚才只是问了师父一句,就被罚每日找二师叔练剑。”
想到宋师叔那用剑要人命的招式,宁云浅不禁咋舌,面目狰狞道:“这么狠啊,看来小迟弟弟这回真惹上事了。”
说罢,他又重重拍上柳思远肩头,扼腕叹息道:“只是苦了你了,柳兄。无妄之灾啊,让你一个远攻去练近战,齐掌门也真会难为人。”
“无碍,”柳思远摇头,自我宽慰道,“其实也该练练,若真上了战场,我这种反而更容易被近战压制。师父也是为了我好。”
“不愧是柳兄,思想觉悟就是高。”宁云浅竖起大拇指道。
柳思远苦笑:“你今日怎么难道有空,乔掌门看你可怜,给你休假了?”
“那不是,我师父临时有事,给我特批的。”宁云浅一摆手,换话题道,“薛兄呢,听说他这两天还在喝药,没事吧?”
柳思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