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束嗓音喑哑:“还有呢?”
江瑀端着茶盏撇浮沫,说:“这些都是能看到的,怕他皇兄担心,也怕阿瑾和我吵架,看不到的委屈都藏着呢。”
“他脑袋上的包,你打的吧?”
江束吸着气,用手指轻轻抹了抹眼角:“我不是故意的。”
江瑀道:“你先别着急撇清,若是昨夜小瞎子和淮琅一起在房里,你会不会动手?”
江束下意识道:“我不会打他。”
“一点信任也无。”江瑀冷哼。
江束这才发现自己掉坑里了,连忙解释:“阿琅他才不会和别人在一起,他知道……”
“对呀,他什么都知道,对你了解的透透的。”江瑀打断江束的话,将茶盏放到他手边,
“他知道你不喜别人靠近他,所以连他兄长给他抹药也不愿意,他知道你怕晒,知道你不吃荤腥,知道你嗓子难受,准备梨条和薄荷桑叶茶。”
“可你知道他什么?知道他喜欢石头,拿石头砸他,还是知道他一哭起来,就说不清楚话。”
“你脑子呢,昨夜要真是小瞎子,还能让你欺负成那样。你但凡不那么意气用事,稍微用点心,也不会认不出他来。”
江束觉得一阵寒颤从头顶扫过全身,手臂上的寒毛根根乍起,他怎么没想到,小瞎子那么凶悍,怎会哭得那么惨。
他注视着茶盏里的薄荷叶,心里无比懊悔心疼,他眼里雾色更浓,近乎恳求地说:
“我当时气急了,我要找到他,我……我离不开他的……哥,我该怎么办?”
江瑀目光挪动,落到书案上,说:“昨晚阿瑾,问他还要不要你。”
江束倏地抬眸:“他怎么说的?”
江瑀说:“先吃饭。”
他侧过身,将窗台上的水仙花抱了下来,断掉的花茎被锦带仔细缠绕在一起,叶子尚有余翠,不知能不能活。
江束看了他一会儿,用左手拿着汤勺舀粥,很快便把一碗粥喝完了,他端着茶盏漱口,继续看着摆弄水仙花的哥哥。
江瑀放下花:“他什么都没说。”
话落,江瑀干脆离去。
“哥!”江束起身趿鞋,